“立马去阁楼练琴。”信息上显示这几个字。
对方好像对程阮的一切了如指掌,似乎总能预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总能轻而易举地掌掴程阮。
程阮眉头微皱,按发送信息的号码打过去,耳边传来的竟是冰冷的机械声,是个空号。
一切都从昨晚的信息开始发生改变,这个世界原本的运动轨迹开始脱离轨道。
程阮想知道对方究竟想要做什么,于是背上小提琴袋往阁楼走。
程阮几乎每天都要在阁楼练琴,今天来得有点早。
阁楼没有那股老旧阁楼的阴暗潮湿的气息,反而被收是得更像是一个休息室。桌子,椅子,茶具一应俱全。
程阮懒洋洋的拿出小提琴,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琴弓。
程阮从小就开始拉小提琴,十几年如一日。对于技巧的运用早已烂熟于心。
重断弓和顿弓将曲子引入高潮,一连串的双弦颤音给音乐带来了强烈而又激昂的气氛。
阁楼的另一角,秦笙坐在窗前对着油画添色彩,忽闻悠扬的小提琴声,放下手中的画笔,转头看向程阮,完全沉浸在这场听觉盛宴之中。
一曲毕后,程阮缓缓放下小提琴,吐了一口气。
活动活动好脖子,又将小提琴放回原处,从小提琴最简单的技巧开始练习。
秦笙也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重新拿起画笔,在画上添了一个拉着小提琴的少女。
画笔一落,琴音一听,以一个完美的泛音落幕。每个演奏者的泛音都是不同的,完全凭借演奏者的灵性和对小提琴的悟性。显而易见,程阮在小提琴上的天赋很高。(什么天才少女,这是我这只土狗能认识的吗?
画纸上,本是暮春时节,百花凋零,可秦笙一反常态,却是万物竞春。风起花落,流水无意,只窥见河岸边拉着小提琴的少女一袭白裙,悠扬的琴声随着风飘散。
秦笙抬眸,目光瞬间对上对面程阮的目光,四目相对。程阮率先点头,秦笙不自觉嘴角上扬,微微点头。
程阮把小提琴放回袋子里,背上袋子就下了阁楼。
秦笙闭上眼睛,用指腹轻揉太阳穴,把画从画板上取下。从凳子上起身,下了阁楼。
回到家后,程阮把小提琴放回书柜上。
忽然,包里的手机响了,外卖已经送到楼下,程阮拿上手机出门拿外卖。
吃完外卖,程阮拿出mp4开始听英语听力。之后又拿出邓洁给的竞赛题开始刷题。
秦笙回到家后,拿出手机开始计时,拿出竞赛题开做。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秦笙看了眼时间,又开始做下一张试卷。
差不多快12点左右,程阮收拾完作业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又看了桌子上程彦给她的企业管理的书。半个小时后,程阮眼睛有些干涩,取下眼睛,揉揉太阳穴,关灯睡觉。
秦笙合上书,抬头看向天花板,起身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秦笙身穿浴袍,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珠顺着滑落到脖子上,秦笙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滑动。(偶买噶,我的天哪,美男出浴啊!
书桌上的手机电话铃响了,秦笙一手那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拿起手机,看到显示的来电是大哥,按下接通键。
秦封取下嘴里含着的烟,对着天花板吐了个烟圈,懒洋洋的开口:“小少爷,你这次跑到云城又干嘛?老爷子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呢。依我看,您还是回来吧。”
秦笙擦头发的动作一顿,不禁笑出声:“回去?回去被你和老头子逼着继承那破公司,还顺带给我联个姻吗?”
秦封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抖了抖手上的灰:“怎么能这样说呢?老爷子本来就想把当家人的位置传给你,我又不会跟你抢,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至于联姻那事是老爷子决定的,虽说这程家大小姐行事低调,这几年从未露过面。但传闻这程家大小姐长得那可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实打实的美人。人家还是程家唯一的继承人,配你绰绰有余。”
听秦封这么一说,秦笙倒是对着程家大小姐多了几分好奇,可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程阮的脸:“那这程家大小姐还挺神秘。”
秦封微微挑眉:“这可不,听说人还是个大学霸,不过好像不在京城。这四大家族里,就只有他程家最为低调,脸都没搂过几回。但是人家的实力可是凌驾于陆、苏两家,和秦家旗鼓相当。谁要是娶了这程家大小姐,那可就相当于有了一整个程家。”
“聒噪!你要是对那程家大小姐有意思你就娶了人家。”秦笙不耐烦的说。
秦封打趣道:“我倒也想啊!可惜人家姑娘可看不上我这个老男人,只好由你代劳了。”
秦笙把毛巾扔到床上,对手机淡淡的说了句“滚!”就挂断电话。
星期二,天还蒙蒙亮,程阮关掉闹钟,去洗漱间洗漱。程阮边刷牙边背单词。
换好校服,程阮今天不想去早餐店,就从冰箱里拿了瓶早餐奶和一个三明治放进微波炉加热。
刚出门,就遇到对门的秦笙刚好从对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