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州城州牧府,左丘维笑眯眯地给法真松绑,他趁着牛辅带兵离去的时机乘机攻下洛州城。毕竟这里是沈乐曾经的治所,百姓早就因为吕仁入洛时的暴虐而厌恶他的统治。
一路上,左丘维的军队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连进入洛州城,都有人偷偷为他们打开城门。
此时此刻,法真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悔恨,只觉得浑身畅快。
“我既然已经成了你的阶下囚,何必如何,直接押赴刑场即可。”
只见左丘维笑了笑,他来时也知晓洛州内乱的起因,不过想得却与大多数人不同。至今他弯腰向法真恭敬地行礼。
“法真大夫为全族性命忍辱负重乃大丈夫行径,我曾度过一句话:一人之仇,十世报之。所以我更加钦佩大夫所为。”
“这,过誉了。”法真闻言却也不好再强硬下去。
“大夫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大人性命,也不会强迫大人归降我王。其实大夫也明白,洛州原本就是我王的治所,当年姬太后授命我王为洛州牧,为天子守国门。”
左丘维说着拉法真坐下,又吩咐下人备酒菜。
“如今司州战事已起,梁国内轮,听说妖族也乘机进攻。我王忧心洛州失守,则我大乾就危险了。”
法真连连称是,心中却不以为意,夺地就是夺地,说这么有何用。
突然左丘维话题一转:“我王希望能和吕王重归于好,两家化解兵戈。同时我王也愿意为司州双方斡旋,两家放下刀剑,共同迎立天子。”
法真突然警惕地望着他:“左丘将军的意思是?”
左丘维笑了笑,给他倒了杯酒。
“我王希望大夫能帮忙促成此事。”
“不可能。”法真立刻站了起来。
“先不说我愿不愿意,就算我愿意,以我王的性情,绝不会妥协。”
闻言左丘维脸上露出诡异的笑意:“大夫还是先不要把话说这么满。”说着他背着手道:
“想必大夫在陈鲁也应该听说我王收服蛮众并且北迁到吴越。”
法真点点头,他虽然不负责细作外事,但也有所耳闻。
左丘维点点头继续说:“我也不瞒着大夫。这些年我王虽然不掌国政,但是老相国励精图治,在吴越屯蛮兵十数万,西楚又有精兵二十余万。至于淮州兵嘛,您也看到了。”
“更别说我王在南疆还有练兵之所,若是举倾国之力,纵是百万之众亦不在话下。再者这些年楚地连年丰收,北岸却遭逢大旱,饥荒瘟疫常常伴随。”
他的话让法真心中一惊,沉默不语。
左丘维见状心中却更加笃定,道:“我敢问大夫,就算是不顾虑白将军手下士兵,但就我王,吕王可有胜算?”
“可是我国尚有十余万水师锁住清江,就算不敌大不了自守。”法真显然不愿意低头,强硬道。
左丘维却摇了摇头:“想必您应该听说我国已有成形水军三万,同时又在南岸修建水军大寨。我不妨直言,这样的水军大寨光是吴越东岸就有十数个不等。”
“我王在遥远的烈火群岛还在操练五万水军,大夫以为你们的水军优势还能持续多久。再者现在我王夺回洛州,大可以进兵司州与白沫联合直攻陈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