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
司州城,此刻大火已经熄灭,只是这场大火并没能吞没那堆积成山的尸骨。这其中占大多数的竟然是司州城中的百姓。
乌鸦盘旋于上空,这些不祥之物们似乎在等待着夜幕降临,地上有一顿饕餮盛宴引诱着他们。
吕仁与茉莉乘坐着华丽的宝盖马车,对严路百姓的哀嚎充耳不闻。
这时古升灰头土脸地从对面走来,吕仁见状呵斥道:“古升,可曾杀了白沫。”
古升摇摇头,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不过吕仁似乎并不在意,此刻他心情甚好便摆摆手让古升离开。
可惜他没注意到,古升的脸色几乎要渗出血。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白沫来说却是煎熬一般,吕仁在听说白沫收拢残兵还想再战,一下子勃然大怒,亲自带着主力进攻白沫大营。
这下子攻守易势,吕仁似乎也看出白沫在等着什么,索性放开手脚,几乎不给白沫喘息之机,一日竟然最多发起了十余次进攻。
这天已经是第二天夜晚,吕仁郁闷地坐在司州城外临时搭建的大营中
,他与劳山都满脸愁容。
“王上,依我看,白沫肯定在等待援军。“
“这还用你说,他现在这拼命的架势,要是没援军,那便是他疯了。可是他的援军到底来自何处?”
劳山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猜测:“会不会是楚地?”
吕仁瞳孔一缩,旋即舒张,摇摇头:“不可能,绝不可能。楚王就算要与本王为敌,要么从淮州出兵,要么从吴越渡过清江。“
“洛州那边法真刚去,要是有情况必然回派人禀报。至于吴越之地,以他那区区三万水军也妄想突破我的陈鲁水师,那简直痴人说梦。”
闻言劳山仔细想了想,再也想不出其他人。
“王上,听说当年楚王曾经从淮东沿着小道直奔镐京,不过用了三五日路程。”
吕仁继续摇头:“不可能,我早就命人在小道建了哨塔,一有风吹草动洛州方面便会有所行动。”
其实吕仁这些年防备最深的还是南方,毕竟洛州要地,沈乐不会轻易就这么放弃。只是有一人却让他失算了。
洛州城中,此刻一片大乱,法真来到州牧府宣读王诏后,立刻带领侍卫乘着牛辅不在将他的妻儿老小全部羁押。
只是不只是有心还是无意,放跑了牛辅的弟弟牛奔。
此时牛辅正在外征讨贼寇,接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在牛奔的怂恿下立刻召集效忠自己的三万洛州军将洛州城团团围住。
此时法真站在城头,冷眼望着城下的牛辅。
牛辅也看到了他,大喊道:“法真,你且放了我妻儿老小,我随你去见王上。“
闻言法真冷哼一声,一挥手,冷漠道:“动手!”
侍卫愣了一下
,犹豫道:“先生,可是王上没有下令……”
法真却怒吼道:“怎么,牛辅都造反了,难道还要留着这些余孽不成。王上既然派我来,那便是要我全权处理此事,明白吗?”
“是。”
言罢,只见刀光落下,牛辅全家老小九十口的人头从城头滚落而下。牛辅见状悲痛欲绝,大叫一声,跌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