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敷衍几句才了事,随后便低声对磐石说道:“老头子,这可不兴瞎说啊。那山主又不是我爹,哪来什么夺嫡。复仇嘛我看还挺像。”
“呵,啊呜,你可别以为老夫在胡诌。夺嫡只是你们华族的说法。啊呜,其实我就觉得很奇怪,看你的样子像是个外人。南安山主为什么要把位置传给你一个外人。”
磐石一语戳破要害,其实沈乐纳闷地正是这个。老子留东西给儿子天经地义,哪怕山主没有子嗣,那总有徒弟什么的,偏偏要让自己一个外人来。
不过磐石接下来一句话更让他心惊:“华族人常说,无利不起早。啊呜,你小子估计是成了他手里的棋子。啊呜,搞不好把你作为傀儡什么的也不好说。”
“那照你的意思,我现在应该赶紧逃命?”沈乐打趣道。
磐石却一本正经地说:“逃命?啊呜,已经晚了,你现在前面后面都是他们的人,认命吧。”
“磐石啊,你说你说华族语为什么老是要带上一个‘啊呜’?”沈乐疑惑道。
磐石却翻了翻白眼:“啊呜,先祖诅咒知道?算了,啊呜,你们短生种不能理解的。”
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出口的位置。
而前方的雷轮勒令众人停下,随后向雨轮使了个眼色。
雨轮身形飞快向后方通道中跑去。
这时,雷轮才让大家聚过来说道:“各位,山主临走时其实悄悄交代了我一个任务。他因为大限,全身力量都已经散去,只能卧病在床。”
“而天轮与千面尊者合谋控制了南安山,这次血灵入侵都是他们搞出来,为了将山主内定的继承人,沈乐殿下杀死在路上。”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哗然,特别是沈乐,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奇怪。
这时刀疤却大声质问道:“雷轮大人,照你的意思,既然是天轮大人负责保护这位殿下。一路上都有动手的机会,为什么偏要引血灵来攻?”
雷轮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那是因为电轮与我、雨轮都是山主的忠实拥护者。我们一直在干扰他们。但是如今电轮大人下落不命,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人群中又有人问道。
只见雷轮先是掏出一枚戒指,瞬间,站在最前方的刀疤便大叫道:“山主的南安戒,怎么可能?”
“这就是山主的南安戒,他亲手交给我,让我关键时刻使用。见到此戒,如见山主。刀疤大人要是不信可以来看看。”
刀疤犹豫一下,然后上前接过戒指,仔细端详一番,随后又恭敬递了回去。
只见他回到人群中,对着雷轮单膝下跪道:“此戒为真,属下听命。”
他这一句话,让卫士们瞬间傻眼了,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跪下同时道。
“属下领命。”
见状,雷轮大声说道:“我奉山主之命,将天轮他们支开,提前将新山主带回。如今千面为祸本山,尊令立刻诛杀,正本清源。”
“可是,我们只有这些人,怎么可能是千面尊者的对手?”
只见雷轮神秘一笑,望向沈乐:“新山主自然会为我们清除忧患。山主为殿下留下了后手,大家只要按照我所说地去做,定能保护山主安然离去。”
沈乐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心脏跳慢了一拍。
他心中怒喊:“不好,上了这家伙的贼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