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们眼红着抄起武器向狼舍青冲来,周围族长哪敢上前劝架,狼舍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愤怒的烈猪族族人们剁成肉泥。
所以说,在气头上的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猪舍文虽然也觉得不对,但是这并不重要,族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黑狼族杀害,他要是不做点什么,怎么取得族人们的支持,继任族长。
甚至他心中还打算与黑狼族开战,反正烈猪族家大业大,区区黑狼族,他并不放在心上。而沈乐这边,做完一切后便流出烈猪族,到刚烈岭中一处大树下与众人会合。
当看到凌灰手中蜂舍利的头颅时,沈乐惊讶地说不出话,而凌灰则傲然地将头颅扔给沈乐。
沈乐对这位姑奶奶简直是佩服投地,原本还打算单独再设计伏击蜂舍利,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解决了。
林羊族的祭司们早就回去族中,为了防止被发现与林羊族有关系,他销毁了那名黑狼族壮汉的尸体,把骨灰洒到河中。至于这身衣服,也全数烧毁。
白泽嘲讽道:“没想到这毁尸灭迹的勾当,你干起来还这么熟练!”
沈乐翻了个白眼:“你管我!”
一切做完后,沈乐二人骑着白泽准备饶道返回阳州。只是他们没有发现,在树枝上一只乌鸦却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这只乌鸦刚刚想要飞起,乌金慢悠悠来到它身旁,乌鸦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乌金冲它叫了几声,乌鸦很人性化地点头,然后飞走。
南疆阴度山中,久不出世的命鸦族在这里繁衍生息。众多木屋中最大的屋子里,披头散发的命鸦族族长鸦舍运正盘腿而坐,眼神紧闭,口中念着巫法。
“嘎!”突然乌鸦的鸣叫打破了寂静,鸦舍运猛地睁开眼,一口鲜血喷出,满眼的不可思议。他随手抄起一旁的龟壳进行占卜,脸色极为凝重。
沈乐等人在南疆走了,才终于回到阳州城下,阳州城外军营依旧矗立不倒,沈乐松了口气,终归熊舍若信守承诺,拖住了鹿骨勇。
沈乐一直等到白天才从营垒翻进来,这几天都是让叶夕穿着自己的甲胄来迷惑别人。左丘维等人知道沈乐回来惊喜不已。
叶夕与他换过甲胄,两人温存了一阵子,沈乐就得立刻召见众将议事。
大帐之中,最让沈乐意外的,是钱思也在这里。
钱思望着沈乐疑惑地神色笑道:“主公可是要问我为何会在这里,西楚国封锁了所有战事消息,先生们放心不下,我便自告奋勇跟着商队混过来了,恰好没见到主公,就一直在这待着。”
沈乐点点头道:“洛州、淮州局势如何?”
钱思赶忙道:“淮州一切安好,只是听说巴蜀等国好像又生了乱子,对!东方先生让我将他设计的变法手稿交给主公,看看是否合适,让我带个准话回去。”
沈乐接过手稿不过没打开看:“变法这词倒是新鲜,好,我晚上看看,你也不用急着走,洛州那边呢?”
钱思叹了口气:“洛州暂时没事,只是北方局势越来越乱,我来也是为了说这事。”钱思将当下司州白、吕两家交兵之事以及寒浊三人定下的计策和盘托出。
沈乐与左丘维都脸色大变,沈乐叹气道:“他们这是唯恐北方不乱啊!其实只要压下就好,我南下帮助西楚国,也算是正经推掉的由头。他们这封信一去,不知又得葬送多少亡魂!”
钱思一听吓一跳,可是无奈道:“主公,事情已经做了,可还有补救办法?”
沈乐摇摇头:“算了,这事就这样吧,只是你把我话带给他们,好生招待鲁王。无论中原诸侯怎么打,绝不允许出兵。”
沈乐大概了解了最近发生的事,又安排道:“明日可以摘去免战牌,我亲自带兵去敌营挑战!钱思,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钱思惊讶道:“主公何事尽管说,只要不是让我去打仗。”
沈乐让他附耳过来,悄悄在他耳边嘀咕几句,钱思眼神越来越惊讶,最后狠狠地点点头,赶紧离去,看的众人万分疑惑。
入夜,沈乐拎着蜂舍利的脑袋独自一人来到看押熊骨多的营帐。
此时熊骨多正躺在榻上安逸地翘着二郎腿,丝毫没有囚犯的样子。见到沈乐进来,他也只是瞟了一眼:“怎么换了个人,我说过了,我要见我的熊!”
沈乐笑道:“少族长,你不看看我手里拎着谁的脑袋吗?”
熊骨多疑惑地望去,脸色巨变,蹭地一下从榻上跳起:“蜂蜂蜂……蜂舍利,这老贼……怎么会在你手中!难道你杀了他,这不可能!”熊骨多伸手去摸,一摸是真的,吓得跌坐在榻上。
沈乐咧嘴一笑,满含深意地望着他,然后将蜂舍利的头颅放在桌上。“少族长看来你我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
熊骨多吞咽着口水,看着沈乐脸上的笑意,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他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