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喝了口茶水,道:“再过不久,镐京就要乱了,梁王、陈王、武阳王、东滨王等诸王已经联手共计大军三十万,准备共同与燕王手下十五万大军决一雌雄。这些事也不是你改管得,带上夕儿先走吧,去洛州,只要你不粘手这件事,无论谁当皇帝,都能保全你自己。”
沈乐犹豫道:“岳父,太后是不是早就知道楚地王室之事?”
鲁王愣了一下,点点头:“有凰氏对天下妖邪最为敏感,昨晚便知道了。对于帝室而言,楚地不能统一,不能做大,所以才有了那条无嗣废国令。好了,当务之急先保全自己吧,晋王此人心术不正,狡诈异常,你切不可听信他的话趁这个时候去攻打南楚三国。否则一旦皇位定下,你就是下一个靶子。”
沈乐叹口气,心里的火焰又浇灭了:“那岳父何不与我们一道离开?”
鲁王苦笑道:“我为何要离开,我是鲁王,同样要为鲁国争取利益。既然决定要支持帝室,那总得有人顶上。好了,赶快回去收拾行礼,你那些城中产业带不走的就留着,不过财货都带走。若是武阳王胜了还好说,要是燕王胜了,燕军凶残,抄家屠城那也是常事。”
沈乐想了想:“不若我将手里的五千人留下,助舅父一臂之力。”
鲁王怒喝道:“蠢!你那五千人够干什么?洛州是天下咽喉所在,武阳王胜,则燕国从此之后就是刀板上的鱼肉。可若是武阳王败了,你手里的五千银龙军与地龙军就是帝室最后的希望。去洛州立住脚跟,即使燕王坐上相国的位置,也不会轻易对你动手,夕儿跟了你,就要好好想想怎么保护好她。你父王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吗?”
沈乐被骂的一愣,行了礼,转身离去。他心中的顾虑确实太多,回了府中,将所有门客召集过来,关了院门,说了撤离之事。
“主公,那镐京城中产业怎么办?”钱思整个人都快崩溃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底子,说走就走。
沈乐满脸无奈道:“庄子还没买吧?把所有值钱的物件该搬走的都搬走。搬不走的就留下,等战事一定,再看吧!还有愿意走的掌柜都带走,那些精壮伙计也是,我会给你写个签子,走东门,就说将给我封地送东西。我会带着军队自南门而出。”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钱思赶忙离开,这么个大摊子,收拾起来也不容易。
“文谢,你这边先遣散普通仆役,想一起离开的也可以,然后抓紧收拾东西。各院里凡是贵重的东西带走。”
“主公,昨晚送来的贺礼都要带走吗?”文谢问道。
“自然是要的,怎么了?”沈乐不解道。
“晋王与梁王送来的贺礼,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他话没说完,沈乐却听出不对了。安排好众人,他跟着文谢去了装贺礼的院子。
好家伙,一对鹿、一头牛、一只还在吃奶的小老虎,还有一对蛇女。沈乐瞬间头大,不过当看到老虎的花色时,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这是白虎!晋王怎么会送我白虎,来啊,把笼子打开,这可不能饿着!取肉,不对,却鹿奶来!”沈乐精贵地将小白虎抱起,这么大的白虎刚睁眼没多久,可难养活。
“主公府里没有母鹿呀!”
“那就去买,狗奶也成啊!诶!这牛应该是西漠神牛,也好,西漠牛速度快,耐力高,让人准备好牛车,将贺礼都带上,这两头黑纹鹿也带上,套上鞍牵着走。
“诶!这是太后送的铠甲,正好我穿上试试,以前的铠甲不太耐用,诶那玉狮子悠着点!还有夜明珠,你别给我摔了!“沈乐没想到一场大婚居然有这么多贺礼,而且大多价值不菲。
“刘宏呢!让他看着我的宝贝!别弄丢了。”
另一处院中,娥须一边收着东西,一边疑惑地问道:“真有那么急?我看昌正那边也在收着。”
王腾东转转西转转道:“老爷子已经去了白虎营,咱们也得抓紧,这里是是非之地,真打起来,那谁也顾不上谁,而且北方燕国人劫掠成性,燕王又是个愣头青。可怜了这一城百姓!哎!”
娥须皱眉道:“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非得打?”
王腾摇了摇头:“就是太后活着,也不过是再拖上几天。先帝玩火解一时之急,接过最后玩火自焚。这一仗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