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芙环着他腰腹实实抱了一会儿, 又抬手去试他额前的温度。
方才碰时,触感寒凛得都咋手, 现在却明显能感知到阿烬的体温有所回升。
还好管些用。
她松了口气, 又怕他一直保持同个姿态太久,肢体会不舒服,于是便决定帮他轻轻挪动下身, 她全程小心翼翼,生怕会将人真的弄醒, 每一个动作更是格外轻柔。
如此慢吞吞地帮扶片刻, 直至将他整个身子都放平下去,她这才作罢地准备收手撤回,可她刚有起势动作,一侧腰窝却忽的被他掌心箍住, 只是这次, 她非但没感觉到一丝冰寒,反而觉得他掌心热得仿若聚了火。
被吓了一跳,宁芙手腕一歪, 瞬间脱力跌进他怀里。
他被自己砸醒了吗
慌乱之中抬眸,当即对上一双皂白分明,又格外深炯的一双眸。
宁芙瞠目愣住,僵滞片刻后,又下意识垂下目光往自己身上扫了眼。
此刻她全然一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香肩外露,春光乍现,人又主动姿态地趴在他身上,加之出现的不合时宜,她当下简直窘到想直接咬舌自尽。
投怀送抱也就罢了, 可她现下还光着身,什么解释都好无力。
宁芙受不住被他打量盯看,慌忙抬起双手捂住脸,也顾及不得自己还压在他身上,便硬着头皮往下贴得更紧,想先借此挡住他的视线。
可目光虽阻住了,实感却更分明。
韩烬完全不动声色,只装作一副刚刚被她吵醒的模样,几分睡眼惺忪,又似有些茫然。
“芙儿”
宁芙脸一热,听他开口哑哑的语气,更加佐证了自己的猜想,他就是被自己给砸醒的。
于是声音慌乱言道“我你别误会,我不是,我是怕你冷得难受,所以才想帮你暖暖身的,不是故意”
她解释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听头顶传来低低的隐忍笑声。
不知他在笑什么,宁芙羞意更甚,十指紧紧蜷在一起,觉得自己真的好丢脸啊。
“阿烬,你放我我下来好不好,别看我。”
“可我还有些冷。”
他如此说着,顺势收紧臂弯,将她搂得更紧。
如此一番动作,叫韩烬原本就虚系的衣带彻底被蹭开,他却全然不察的样子,将脑袋缓缓埋进她肩窝里,贪恋地深深吸了一口。
淡淡奶香味。
他知道她素来有泡奶浴的习惯,于是便在她进府之前,特意吩咐王府的下人寻来郢都内最好的润泡香乳来满足她的应求,而且,他也十分偏爱这味道。
“还冷”
宁芙抿抿唇,思量着他这话,有些犹豫地开口,“怎么会呢你身上的体温已经变热了呀。”
此刻两人贴挨得这样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口异热灼灼。
“不知道,就是冷。”
他有些无赖地抱着她不肯松,可若只是这样抱着也就算了,没过一会儿,宁芙便红着脸察觉他手脚不规矩起来,直至他指尖精准扯到她兜衣的背后系带时,宁芙方才警觉地挣了挣。
“别”
韩烬到底没将这件小衣服扯下来,只从下面寻隙往上覆,宁芙咬唇身颤,躲也躲不过去。
“母亲和小妹明日便能到。她们不住在王府,一直以来都是住在城郊另辟的独院里,那边离这里不太远,今晚我们就住在西潭,明日出发也方便,这样安排的话好不好”
宁芙有些不能接受,他一边同自己说道这样正经寻常的话题,一边却又坏到了极致,动作不紧不慢,配合着沉哑语速,时重时缓,磋磨得她临于云端又疯狂下坠,她身子彻底软了。
“不,不一样的,我们先前分明有说好。”
韩烬却同她讲着另一番道理,“可你没告诉我,期间要对我进行如此程度的考验,芙儿,你应该知道我多痴你,还敢这样过来招惹”
她还是眸光湿湿的摇头。
韩烬颔首一翻身,轻易把她桎梏身下,他睨眼,盯着她眼尾处可怜兮兮挂的泪,伸出指腹轻轻擦去。
“就当提前几个时辰,明日带你去见我母亲。”
宁芙最后一件小衣服也散开了,此刻只虚虚挂脖,后面的系带不知何时开了结,他没完没了,左右兼顾。
她脸颊红成熟透的柿,闻言艰难摇头,声音颤弱,“还是不行,你正受着寒,合该好好休息才是,待蒙着被子发上一通汗,寒气自会尽除,阿烬,你你别再闹我了。”
“被子不管用。”
韩烬俯下身来亲她,边亲边将自己利索解除干净,之后又一件一件往榻下丢去,他身上是瘦而不柴的,尤其胸膛和肩膀很是宽阔壮硕,只是腰腹精窄,双腿又格外修长,这才会首先留给人瘦削的印象。
在宁芙认知中的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给她的初印象便是清消,可实际上,他身上肌肉一点不少,处处紧实有力,力量感更是十足。
尤其当下,她几乎用不上一点力来拦阻,被他肆意妄为着不放,也只能可怜楚楚地来央求。
“阿烬,求你好不好,我们”
“不是说叫我发发汗”他哑声打断她,口吻带着些性感的蛊引,“这个,大概需要你来配合。”
哪能不知他话有深意
宁芙忿忿地瞪着他,只是眼尾处晕着润润的潮红,叫人看过分明感觉不出丝毫的威慑力,反而被招引得心痒。
“芙儿,你是我的。”
“我想彻底拥有你,我要你。”
耳朵似被砂砾一轮轮滚过,好痒,好痒。
宁芙心头跳得杂乱无章,她抿抿唇,最后下定决心闭目启齿,又报复似的用力往他肩头上咬了一口。
她就是故意要刺痛他。
伴随一声轻轻的喟叹,她像是认命一般伸手环上他的脖颈,终于给了他进一步动作的首肯与应允。
“那,那你不许太过分。”她羞得声音已如蚊声,更将头藏得低低。
韩烬眸热,顿了顿,侧首咬上她小小兜衣的挂脖细带,喘息言道。
“好,我保证。”
柏青是在未时四刻将公主送进西潭小院的,他自有自知之明,把人送到后,便没再进去碍眼,还很有眼力地顺势将院落近处的守卫都撤了,只留一队兵士在稍远处站岗。
柏松原本负责护卫尊主安危,当下被柏青拉走,还很摸不着头脑。
他虽知近日尊主带回一女子,还叫其入住进金屋,可对方身份却扑朔迷离得很,既不知何名何姓,更不知来自哪国,怎么看都像一号危险人物。
而眼下尊主昏迷虚弱,身边岂能不留自己人
柏松自以为自己思虑周全,可刚刚将戒备之言宣口,却被柏青出言骂了声蠢,他还言道若碍了尊主的事,被罚时可别牵带连累到自己。
碍事柏松自不知什么内情,闻言更是一头雾水。
可是见柏青对那姑娘如此信任,还言之凿凿说什么不会出事,他这才勉强同意撤掉近处守兵,叫众人皆退避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