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是商量放柔的,似真把人当作小孩儿来哄,可宁芙这回却少有的任性起来。
“不好,我不要我现在就要骑,阿烬,你去把马帮我牵进来好不好”
韩烬头更痛,都不知道自己在心里已经把谢钧骂了多少遍,芙儿好好的进了他的将军府,却不知在里被喂了几杯酒,回来就成了眼下这般靡熏模样,都不知明天要如何头疼了。
不是素称大醴民风严谨吗
他们将军府给未出阁的皇家女灌酒,这又是依的大醴哪条礼制。
韩烬恼着旁人欺负宁芙,却不知这酒分明就是她自己贪嘴才吃多的。
“阿烬,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快去快去。”宁芙还在坚持。
韩烬真的抬眼往房门外看了看,再次确定门框高度根本容不下白驹迈进,他相述事实,“芙儿,外面的马真的不进来。”
“这样啊”
看她似乎是听进去了,韩烬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可之后刚准备把人抱起,却猝不及防被怀里的娇儿用力搭肩一推,他一下背脊贴地,又抬眼目睹芙儿扑过来直往自己身上跨坐。
他愣住,未出声,宁芙却邀功一般率先启齿。
“我想到办法了耶阿烬,你可不可以背过去,给我当马骑”
普天之下,放眼六国,该是无一人敢向雍岐少主提这样匪夷所思又含轻视的无礼要求。
他收眸,盯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小酒鬼,伸手过去箍紧她腰,危险启唇。
“要我给你当马骑胆子真是不小。”
宁芙早已醉得不轻,歪头晃脑,哪还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思寻问题,当下分明玩心重,童心更重。
“要骑的,你背过去好不好嘛”
她笑意商量,眼神透着单纯,明显还不知自己已经惹了他的躁。
“背过去,做不到。”
他扬了下眉梢,口吻带着些轻狂痞味,而后往上似有若无地挺了下腰,研磨再开口,“正面,勉强可以。”
“还能这样骑马吗,不都是要趴着”
韩烬回得毫不犹豫,“自然可以,殿下不是都坐上了”
宁芙坐得并不十分舒服,总觉时不时被杵到,她困惑地摸了摸脑袋,思绪混乱不清,不自觉间门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正对要怎么骑嘛”
她喃喃,纠结琢磨半响还是思忖不明,最后只得寻助地再看向他,言语道,“你要来教我吗”
他似叹似喟,眸间门深意渐浓,“好,我教。”
说完,他挺起腰肢,故意起伏姿态地颠了她一下,状似马儿迈步前的扬势之姿。
宁芙猝不及地歪身要倒,韩烬眯眸,粗喘了口气,直把自己的衣带递给她。
“拿着,当它作缰绳。”
宁芙怔愣,经方才那一遭,她心有余悸下意识寻心安地将腿收紧,贴实于他腰腹,心想如此,似乎还真有些真实骑马的感觉
她兴趣瞬间门起来,顺着便说“那什么当作鞍鞯呢”
缰绳既有了,鞍鞯辔头之类,也该有类替才是。
闻言,韩烬嘴角轻扬,只摇叹小公主如此懵懂纯然,全然不知她与自己尝试玩的究竟是什么靡靡游戏。
很快收了笑,他佯装成耐心教导学生的好先生模样,态度亲和,又亲力亲为地帮她褪外衫,拿在手里收叠好,欲往她后腰上垫,“这样作鞍鞯,如何”
缰绳可以,但这个不太像
宁芙迟钝地摇摇头,有些不满地醉意哼声,“白驹上的坐垫比这要厚实多了,根本不像。”
“那要如何”
等待会儿两人颠起来的时候,状似驰马疾风不就好了
韩烬心念的重头戏在后,没成想小公主竟这般严谨,还真一寸一毫地以真实骑马姿态去作比。
宁芙思寻开口“不如再再垫上一件,鞍鞯要厚一些,不然骑马时会硌。”
她随意脱口的话,却被韩烬一下抓住,他笑笑,意有所指地发难,“什么硌”
宁芙抿抿唇,目光下意识往腹下扫过,觉出有些微妙不同之处。
可她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当下茫茫然言道,“是马鞍,马鞍硌人。”
骑马时若不将坐垫软柔铺好,定是要吃力难受的。
照如此来说,那硌人的自然是坐垫下的马鞍。
她话落,不想身下骤然迎荡起伏起,她惊得立刻抓牢手里自作的缰绳,声颤颤地与他寻助,“阿烬,我,我还没有完全准备好。”
“这匹马不同,异常桀骜难驯,公主需先御服它,马儿方能认主听命,不然是停不下的。”
韩烬绷紧嗓音出声,最开始语调还尚显从容不急,可越到最后,越喑哑艰涩难出。
宁芙亦未好到哪里去,她被反复顶上又骤然落降,即便平日于草甸学骑,也没有当下这般伏荡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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