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1 / 2)

公主的奴 施黛 7736 字 2023-05-14

骏马疾驰, 沿着草甸从东向西方向一路踏蹄腾奔,耳边听着风声在不断喑哑嘶吼,宁芙不由胆怯更深, 指尖抓着韩烬的衣带,丝毫不敢松力。

“阿烬, 你要循序渐进地教, 别,别这样快。”

她声颤颤, 眼见两人策马向前就要撞进府中弩兵的监视范围内,于是难免心慌更甚, 她下意识往身前人怀里倾缩, 声音怯生生又显急慌地提醒, “前面不行, 你别过去, 一哥的人会看到的。”

“看到会如何”

韩烬轻狂反问,不经察处,眼尾已隐红热炽。

他垂眼睨眸, 见芙儿身对自己, 原本华丽端淑的云鬓花摇不知何时已被颠斜歪乱, 身上的一套鹅黄单薄罗裙此刻更颓软显皱, 披帛自身后倾舞飞扬,姿段婉转如仙。

尤其, 腰纤身腴,纤秾合度,白驹蹬蹄向前时,韩烬只觉被眼前光景浮涌到神晕目眩。

“不能被看到,弩手还在台上巡防, 我怕我怕他们会射弩。”

宁芙完全没有想到阿烬会如此大胆,竟一路带她驰骋过来奔近草甸外围,这里的密林灌丛渐稀渐矮,根本防不住外来视线,更别说是守立高处,原本就负责巡卫公主府安全的精良弩兵。

他这样行举,简直无异于拿命在陪她学骑

闻言后,韩烬面上并不为所动,反而轻扯了下唇角,语气无畏,“公主在我怀里,他们谁敢擅射”

说罢,他当即收紧手中缰绳,接着腿肚收力,顷刻间,胯下白驹好似受到鼓舞一般,猛地奋力向前疾驰。

宁芙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惊得瞬间阖紧眸,她伸手央央抱紧他腰腹,几乎和他抵额面贴。

“就算如此,可此事传进一哥耳里,他一定会,一定会”

后面继续警示的话,宁芙被迫封口,只因当下马驹疾速如风,上下驰颠幅度也愈发剧烈。

她眉心稍蹙,恍惚觉然,似乎有什么已变得不同。

这时,前面又遇一矮坡,白驹见势收力缓速,于是因趁着惯力,两人身姿瞬间拥和着前倾。

原本分坐马背,成这般秽靡之姿,宁芙就已万般羞耻,眼下如何也接受不了再被从上压覆。

可是骏马仍在疾驰,她实在害怕坠马,又哪里敢去胡乱挣脱。

最后只得娇怯寻助,轻轻相唤对方的名字。

“阿烬,你勒绳呀。”

风起,宁芙细而长的绀发青丝撩撩挠挠的拂在韩烬面上,耳际,以及脖颈侧。

他眸子愈暗,被风拂磨得痒。

亦被宁芙当下可怜楚楚,无辜娇弱的美眸引弄抓心。

可怜的小兔子还在求,“不舒服,你你停。”

他喘了口气,继续踩实马镫,倾首纵着白驹远驰。

“哪不舒服”

他说着,眺目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巡监门楼,眸底闪过不明意味的戏谑。

当初,大醴太子为护守亲妹安危特设巡检高台,最开始时,上面十一时辰皆有手常立,防的,就是他们这些异乡人对公主心怀的不臣之心。

呵,不臣之心吗

策马起伏,大起大落,两人环草甸外围将近奔驰一圈,眼下,他汗浸透背,芙儿此状,身上更未必涸干如初。

大概,这就是他的不臣之心。

宁芙有些适应不了,她咬唇再去扯他手腕,出声轻微喃喃言说着不适,又催促他尽快勒马。

思绪归敛,他视线凝在宁芙绝世姝丽的面容上,附耳倾吐着关怀。

“哪不舒服。”他试着收了收速,叫马蹄平落而降,紧接又问,“是撞疼了吗”

眼看小公主被一语点破,羞窘瞬间无以复加,面上更为一副啜泣欲哭的模样。

韩烬语气宠溺,不知是否及时地弯唇补了句,“我是说背。”

欲盖弥彰。

宁芙几番吸鼻依旧止忍不住,最终到底喏喏啜啜地掉了眼泪,难受有些,但更多的则为内心耻羞。

养于宫闱深闺的娇娇女,原以为自己最甘堕的行举,便是那次受蛊中应允下与奴的竹遮亲拥。

可今辰今日的马术习练,她人虽在马背上,却被御下而不自知。

良久,她方后知后觉。

隔衣,周身潮意起,她还有什么懵懂不知呢

东宫内,宁桀临坐于书案前批文审谏,结束时,他微带倦意地抬手轻揉了下眉心,而后仿若忽的想起什么,便将侧旁一封已拆开的书信打开。

方才刚要读信,正好赶上副将进门汇禀军务,崔易不在军营,一些关涉兵演的琐碎事还需他亲自点头,于是只得将信放置一旁,事后等到副将退下,案牍批阅完毕,宁桀这才重新想起。

这信是谢钧北归前寄来的,上面除去关涉到一应军务,信尾处还有谢钧特意与他玩笑的言语,说寄养在他这里的两匹骏马最近可要喂养壮实,只待返京下月的懋场秋猎上,和他好好在骑射上比较一番。

宁桀不禁摇叹失笑,素来正谨的面容上亦罕见露出轻松微哂的情绪。

当然,外人可不敢随意对宁桀这般态度说话,唯谢钧算一例外,在宁桀这里,与谢钧的兄弟之情,是明确要放在君臣之礼前的。

最起码眼下如此。

“来人备马。”宁桀起身冲外吩咐,“谢将军既满心惦记着他这两匹白驹宝马,我便亲自去营地给他盯一盯。”

宁桀也并非完全好心,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虽说有身份尊卑之分,可玩闹起来后,互相坑一坑都是常有的事。

譬如眼下,眼看谢钧不日便回,还大言不惭提前放言要与他在猎场一较高下,宁桀怎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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