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斩官是三皇子妃的父亲,听到声音后,手里的令牌一扔,连时辰已到都来不及说,直接大吼一声:“斩!”
几个刽子手早已跃跃欲试,一听令下,举刀就砍,接着“铛——”精铁相击的声音,撕破众人的耳膜,刽子手手里的大刀应声落地,原本拥挤的人群,齐齐后退。
陈庭知大势已去,颓然坐下。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是在赌,成功则鸡犬升天,至于失败,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认为自己会失败。
接着一骑奔至前来,高举圣旨,“皇上有旨,陈庭接旨!”
声音一出,在场的百姓,兵士齐齐跪倒一片。
如果前面听声音陈庭还有一丝侥幸的话,这会则是彻底绝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心腹,大内侍卫首领任录,他们以为早已生亡的人,如今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任录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皇上醒了,一想到这个事实,陈庭感觉全身冰凉,脑子有个声音在回响,“完了,完了完了……。”
陈庭僵硬走下台来,机械的躬身跪下磕头。
“嘣!”的一声,响在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臣,陈庭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御史大夫一案,疑点颇多,先押解回天牢,容后再审,钦此!”
陈庭双手举过头顶,额头贴地,道:“臣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谙宁看着对面的突然出现的变故,回头看向苏竺,苏竺一脸平静,似乎这样的变故,他早已了然于胸。
“苏哥哥似乎对对面的事,一点都不得吃惊?”
苏竺并没有证明回答谙宁的话,而是嘴角含笑,眉眼含情的看着谙宁的眼睛,打趣道:“娘子你不也是一样。”
谙宁一听他又叫自己娘子,谙宁又瞪了他一眼,那眼神看在苏竺眼里,抚媚又撩人,苏竺不由地眼神变得幽深如墨,目光灼灼,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谙宁也感觉到了身后那抹灼热的目光,芊芊素手上传来的滚烫,谙宁虽不知那意味着什么,但本能觉得自己应该离这样的苏哥哥远一点。
谙宁想抽出苏竺紧握的手,这会的苏竺哪舍得放开,谙宁尝试两次,不但没抽出手,反被他借力一带将自己带进他怀里。
谙宁没想到苏竺会来这么一下,脸刷的又染上嫣红,双手慌乱的推在苏竺的胸口,苏竺一手揽着谙宁的芊腰,一手轻轻抬起谙宁的下颚,让她看像自己,谙宁与苏竺对视的瞬间,就被苏竺眼里的深情所打动,根本移不开视线,也可能是不舍得离开,那种感觉谙宁自己也分不清,只知道她是直到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后,才发现自己又看苏哥哥看痴了。
“小傻瓜,闭上眼。”
温热温软稍离,低哑的嗓音如羽毛般滑入耳中,让人无法抗拒,谙宁乖顺的闭上双眼,犹如一只乖巧的羔羊,任人采撷。
苏竺极力的克制心里咆哮的恶魔,浅尝辄止的离开了那让迷醉的柔软,艰难的抬起头,眼神膜拜般的划过蝶羽般轻颤的翘睫,小而挺巧的琼鼻,来到那抹经过经过自己滋润后更显嫣红之处,食指轻抚,回味着那美妙的滋味,苏竺用了近二十年来最大的自制力,才将视线从那抹嫣红上移开,正好与刚睁开眼谙宁对上,谙宁因吻而涣散的神智,羞怯的低下头。
苏竺轻搂了一下谙宁的芊腰,然后拉起谙宁的手,下山而去。
魏国宫里。
久未露面的魏帝,看起来轻减了不少,靠坐于銮座之上,哪怕他极力想表现出自己很好,可他凹陷的眼窝和清白的脸色都能看出这是一脸肃然的扫视着群臣,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跪在最前面的二皇子玉坤则是面如死灰,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