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声嘶力竭的大喊:“谙锦荣,翎儿也是你的女儿,你的亲生骨肉啊!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枉死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翎儿投毒,为什么你们毫发无伤,翎儿却中毒身亡,这是什么道理?”
谙锦荣听柳氏的话,原本还有的那么点愧疚,立马就被恼怒取代,柳氏竟然在一众下人目前,直呼其名,这是大不敬。
谙锦荣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信受到挑战,一个贱妾而已,敢如此这般,日后群而仿之,他这一家之主,颜面何存,威严何在。
原本按压谙翎的那两个壮仆妇,又从曹氏身后走了出来,一人上前拦着柳氏,一人拉起谙翎的尸体,拖到背上的,接着快步走出了前院,她动作一气呵成,毫不费力。
柳氏还来不及找谙锦荣理论,那个拦着她的壮仆妇一边拦着她,一边说道:,“姨娘,小姐已经去了,入土为安才是正理。”
“不,翎儿没走,你们不能带走她,你们不能带走我的翎儿,你们想冤枉她,还想害死她,我要查出是谁要毒害我的翎儿,我要将你们都杀了,为我的翎儿洗清冤屈,为我的翎儿报仇。你们不可以带走她,不可以……”
可任柳氏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那仆妇的钳制,只得眼睁睁看着谙翎被人带走,哭天怆地,无能为力。
直到谙翎被背出前院,那仆妇才放开了柳氏,柳氏连滚带爬的追了出去。
上首的一群人,从头到尾都在都跟死人一般,无一人出声阻拦或是提出怀疑。
“柳姨娘你不用跟去,妾身已经吩咐好了,有人会帮翎儿收敛好的。“
柳氏这会只想去抢回自己的孩子,为她洗清冤屈,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这是柳氏第一次喊谙锦荣的名字,封建帝制男尊女卑,女子呼其名讳是为大不敬,更别说身份低微贱妾了,可见柳氏不仅仅恨曹氏,这是连谙锦荣也恨上了,且已失去理智。
谙锦荣听了,原本难看脸色变得铁青,走上前去甩手柳氏就是一个耳光,柳氏被那壮仆妇按着,更本躲不开,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脸上瞬间肿起,谙锦荣看着柳氏的脸,毫无愧色,声音狠厉:“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老夫的名讳,要不是看在翎儿的面上,老夫即刻送上山。看你这泼妇般的模样,翎儿出声难道不是你的失职?还有脸面在这丢人。”
别看谙锦荣是一介书生,这打起人来可是极为有力,柳氏怒视谙锦荣嘴角有嫣红沁出。
“老爷即是这么,翎儿出事,那老爷就没有责任吗?养不教父之过,作为读书人想必老爷应该懂得吧!”
柳氏气急口不择言,她越是顶撞老爷,旁边的曹氏心理就越开心,老爷一气之下直接休弃了她更好,这样那孽女的事就不会有人查。
曹氏其实不怕柳氏闹,因为不柳氏如何闹,只要她还是丞相府嫡女,谙锦荣就不会跟他撕破脸,毕竟他的仕途还得依靠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