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墩子来报,说:“主子,枚掌柜叫人送来消息,说是哪位清醒了。”
“知道了。”墩子听了退了下去。
屋内,谙宁其实早就醒了。
自习武开始,每日都是寅时末起,看到身侧的苏竺,一动也不敢动。皱着眉头,懊恼自己怎会如此心大,这样都能睡着。
正纠结着要不要起身,就听见墩子的声音,谙宁赶紧把眼闭上装睡。
苏竺看着谙宁轻颤的羽睫,不由扬起了嘴角,心情颇好的起身。
苏竺知她害羞,并未留在屋内,出去时看到在门口候着的点翠,点翠屈膝行礼:“姑爷。”
“快去吧!”
这会的苏竺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因为传言的关系,几个婢女都有些怕苏竺。
虽然,昨日看着小姐与王爷相处的还不错,但是几人还是不放心。
昨夜,几个婢女担心了一夜,就怕姑爷在人前人后不一。
点翠一听苏竺的话,颔首回了句,“是”,快步往寝殿去了。
就听墩子来报,正好解了谙宁的局促。
看着苏竺出了门,谙宁才起身坐起,掀开丝被查看,确认自己衣着端正,才算放下心来。
她这么做倒不是,对苏竺不放心,纯粹只是条件的反射。
点翠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点翠将自己端来的梳洗之物,往桌上一放,“小姐怎么了?”
谙宁听到点翠的声音,抬起头看向点翠,看着点翠一脸担心,解释道:“没事,你可还习惯。”
“我们都很好,小姐不必为奴婢们忧心。”
这时红衣一脸笑意的说道。
谙宁随意点了点头,起身下床更衣用膳,一会要去看看哑姑。
哑姑就是,影在南街就回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妇人。
两刻钟后,谙宁苏竺端着餐盘进来,谙宁也梳洗穿戴好,几个婢女见苏竺进来,屈膝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苏竺将餐食摆好,来到梳妆镜前,看了一眼镜中的娇颜,谙宁被看的小脸微红,低着头不敢看苏竺的眼睛。
今日点翠为谙宁选了一件浅粉的薄纱长裙,长发全都挽了堆云髻,简单的簪一根粉色玉簪,镜中的人纯真又不失娇媚。
苏竺轻轻牵起谙宁的手,牵着谙宁的手,将她带到桌前坐下,然后两人安静的用膳。
一顿饭谙宁吃得漫长而又艰难,只因苏竺眼神宠溺的总是望向她,还不时给她夹菜,感受着那灼热的目光,谙宁只觉脸上滚烫如沸,心如雷鼓。
不敢抬头,怕苏竺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其实,这顿早膳吃得有些难耐的不只有她,苏竺也不好过,看着眼前的一脸娇羞的小妻子,什么都不敢做,怕自己孟浪了吓着她。
谙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要一跟苏哥哥对视,她脸就不由自主的脸红,根本不敢看苏哥哥的眼睛。
眼看着自己的玩里的菜,越吃越多,看着苏竺夹起的一块排骨,谙宁连忙用手盖住碗,依旧低着头小声的说:“苏哥哥,不要给我夹菜了,我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