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木总管明令禁止,《无舍居》任何人不得入内。
等苏竺将众人送走,回到《无舍居》,原本熟睡谙宁一下睁开眼睛,看到是苏竺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苏竺看着从熟睡中,惊醒的谙宁,不觉的有些鼻酸。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那种感觉,身边总是饿狼环伺,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长久的孤独,让她没有安全感。
哪怕是睡着了,也不敢有半分放松。
苏竺见她看见是自己,又沉沉睡去,瞬间暖意充斥胸间。
被信任原来如此美好。
苏竺做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小脸。
少了一贯冷冽的,微皱的蛾眉让恬静的睡颜,多了些许清愁。
苏竺轻轻抚着她的蛾眉,像是要抚平她的愁绪一般。
说来也奇怪,熟睡中谙宁随着他的抚摸,缓缓松开了微皱恶魔。
苏竺眼含深情的望着,她彻底放松的娇颜,脸上浮起浅笑。
苏竺发现,自己今日笑得比前十八加起来都要多。
谙宁醒来,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颜,谙宁抬手搓了搓眼睛,发现眼前的俊颜依旧在。
吓得一个激灵,霍的起身,往床內退去。
苏竺想不被吵醒,都不可能。
苏竺睁开眼睛,眼色清明,手撑着俊脸,眼角含笑慵懒的看着,坐在床內的谙宁。
“宁儿,醒来。”
“你为何会?”
苏竺听了谙宁的话,一脸吃惊的看着谙宁。
“不是你拉着我的手,让我不要走的吗?”
那眼神,就像谙宁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睡了他又不承认似的。
谙宁看着苏竺认真的脸,仔细回想着,睡觉时的记忆,思索半晌,什么都没想起来。
有些不确定的问:“真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苏竺忍住爆笑的冲动,一本正经的点头,“当然是真的了,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不记得也正常。”
谙宁被说的有些局促不安,慌忙的从另一头下床。
苏竺看着落荒而逃的谙宁,强忍着爆笑。
低着头,看着大红锦被上的绣的鸳鸯戏水,小声的说道:“其实我没关系的,只要宁儿对哥哥负责到底就行。”
他这样低着头,给谙宁的感觉就是,你怎么做我都随你,但是你的对我负责。
谙宁站在床边,她现在有点混乱,事情到底是怎么演变这样。
什么都要有个度,苏竺自然懂得这个道理。
苏竺起身走到谙宁身边,牵着她的手将牵到梳妆镜前坐下。
拿过衣服帮谙宁穿上,谙宁那能让苏竺服侍她,就要起身接过衣服。
谙宁一手按着她的肩,将谙宁按回去坐好。
“坐好了,都嫁人了,连穿个衣服都不能好好坐着吗?”
谙宁抬头恼怒看向苏竺,“穿衣服与出不出嫁有何关系。”
苏竺拿着衣裳,一脸认真的说:“我有说有关系吗?”
谙宁一想倒是没有。
但就感觉,哪里不对。
谙宁拧不过他,乖乖的抬起手臂,配合的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