谙宁想了一下:”其实今天过来,就是想跟墨老聊聊,这次皇上赐婚的事,想问一下,墨老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我身边并没有可信任的长辈,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墨老听这话,鼻子瞬间涌上一阵难忍的酸涩。
婚姻大事本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为女子只需安心待嫁便是。
可小姐,自幼母亲早逝,父亲有还不如没有。
不但不会为她着想,还会帮着后母将她推入火坑,生在这样的人家,着实是让人心疼,
墨老眼圈泛红的看着谙宁,脸上努力扬起微笑,故作轻松的说;“怎么就没老家伙了,不是还有老奴吗?
老奴虽算不得你长辈,但信得过的人还是能算得上一个的。”
“墨老自是宁儿最信得的人。
“对于出嫁齐国大皇子,并不反感,无论我在那都比在谙家安全。
只是觉的这次的联姻,之前毫无消息传出,知道的时候,已是宣读圣旨的时候了,就这点就很不正常。
还有,不管我与苏竺的身份,私底下如何的不受宠,台面上可是两国联姻,他乃是一国皇子,不应该如此仓促和草率,墨老觉得正常吗?。”
当知道对象是郁离哥哥后,谙宁对于这次赐婚并不反感,也不但心,郁离哥哥自是不会亏待与她。
墨老想了一下很是担心说:“不管他们有何阴谋,最终都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当下对小姐来说,这赐婚之事才要紧,那齐国大皇子风评颇劣,绝非良配。”
谙宁到这如是的想,就知道以苏竺在上京的传闻,墨老听闻必然会很担心。
毕竟苏竺在上京这段时间,除了必要的进宫跟皇上聊天以外,甚少与外界接触。
说来也奇怪,这吉安王府素来甚少与外界来往。
不知为何时常有关于安乐王府不好的流言传出,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听得多了,大家自然也就信以为真了。
“墨老不必担心,谣言不可信,苏竺并不像外界所传那般,宁儿在南安城时曾救过他,他除了比较冷漠,并无恶习。”
“真的,没想到你俩还有这样的缘分,那老奴就放心了。”
听到谙宁曾救过苏竺,墨老一脸的不可置信。
墨老从听闻赐婚的消息,就一直担心,听了谙宁的话,他总算是放心了。
墨老跟谙宁说银楼的一些情况,还在没聊完,点翠就从外面进来,“小姐,时候不早了,该回了。”
谙宁看了看窗外西沉的太阳,是该回去了。
前面六皇子的事,给谙宁敲了警钟,做事须得更加谨慎,出门前谙宁先穿上了兜帽,整个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里,这样只要不是谙宁面前,就看不清她的脸。
今日五月十九,离六月初八还有不足二十日,这段时间谙宁不想节外生枝,都不打算外出了。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可有些事,就是会事与愿违。
回到芳草园,竹青已在院门口张望,见到谙宁,高兴跟谙宁招手,“小姐,你快点,再不快点菜就要凉了,说着扶着谙宁进了屋。
竹青服侍谙宁用膳,用过晚膳,谙宁早早打发了几人下去,谙宁则在屋里挥毫泼墨,静待郁离的到来。
谙宁今晚对于郁离哥哥的到来,一种说不出的期待,谙宁把这种情绪,归结为对外祖父消息的期待。
酉时过后不久,天刚黑尽,谙宁就感觉一阵气流波动,身后是熟悉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