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救下谙翎,大夫给谙翎安诊治过后,确定谙翎无事以后,柳氏又拼命往回赶。
她不能让人抓住她的把柄,女儿固然重要,可儿子更重要,盯着她的人多着呢?
夜里谙锦荣来柳氏这,问起谙翎早上为何没去给祖母请安,柳氏一脸奇怪的看着谙锦荣,说,“昨夜在书房,不是与你说过了吗?翎儿白云庵祈福,而且你也答应了的。”
那晚,丞相成心要灌醉谙锦荣,回家时已喝的烂醉,那还记得什么。
谙锦荣听了,思索了一番,什么也未想起,谙锦荣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就算他真的想起来,他也不会承认,只会假装自己记得,将事情应承下来。
谙锦荣为了掩饰自己不记得,还说;“翎儿有这份孝心,为父颇为欣慰,回家跟他说一声他叫人去接,这样安全一点。
柳氏听了,只觉讽刺。外面安不安全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府里反正不安全。
那日曹氏被人头吓得,着急忙慌的回了娘家。
曹氏将事情经过告知曹丞相,被批头盖脸的痛斥一通,“莽撞!愚蠢!真是愚不可及!”
这是曹氏三十余年来,第一次见父亲发这么大火,曹夫人要上前去劝,曹丞相立马将一肚子火气发到曹夫人身上:“是不是拿着愚妇教的?”
曹夫人委屈的拿起锦帕哭诉,“我跟你一听进来的,也是刚听说,你怎能如此冤枉于我。”
曹氏见母亲因自己受委屈,就要解释:“父亲这事是女儿思虑不周,母亲并不知情。”
曹丞相余怒未消,看了曹氏一眼:“那也她没教好你。”
曹丞相又仔细问了一遍事情经过,有哪些人知情,问完曹丞相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只交代曹氏,回去后静观其变,不要在轻举妄动。
这十几天来,风平浪静,曹氏谨记父亲的话,什么也没做。
但心里的担心一点都未变少。
谙翎回府,她总觉柳氏看她的眼神不对,等她仔细看时,又觉得没有问题。
曹氏也想知道谙翎到底如何了,可她不敢去。她做贼心虚。
怕那些人是柳氏将人藏起来了,为的是以后一举将她打倒。
她叫去的人,一个都没回,连当初说好银子,也没人来拿,显然,他们不是遇害就是被抓。
其实曹氏是担心过度,如果柳氏真的抓到那帮人,能指认她故意谋害庶女,且手段恶毒,柳氏早将事情闹到老夫人跟前了,哪还会忍而不发。
谙翎经历那样的遭遇,柳氏看到曹氏都恨不得,吃她的肉,和她的血,怎么可能还让她的人去接谙翎。
为什么柳氏回府,什么都没说呢?
她知道自己,不是曹氏的对手,而且,自己没有证据能指证曹氏。
曹氏有一个强大的外家,老爷要倚仗外家,才能平步青云。
柳氏知道,谙锦荣不会为了一个毫无根据的理由,去得罪丞相府。
所以,柳氏只能忍,不过只要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迟早都会生根发芽的。
明面的老虎固然可怕,谁又能说黑暗里的毒蛇就毒不死老虎呢?
偌大得谙府,锦衣玉食的尚书府,又有几人是真的,因为这些获得而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