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说实话,冥夜拉住了她,用他本来的声音,喊住了她:“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想着只身前往。”
在他出声的瞬间,身子一顿,就像被人施了定身法般,谙宁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她怎么好像听到郁离哥哥的声音。
冥夜取下了脸上的面具,看着呆立着的谙宁。
语气悠悠,“哎!反正宁儿是不记得我了,要走你就走吧!”就像谙宁是抛弃槽糠之妻负心汉,而他就是那个弃妇一般,语气难掩幽怨。
谙宁听他这般胡说,就想起这几次,他欺骗自己的事,竟真的头也没回的往外走。
冥夜想的是宁儿看到他,就算顾忌男女大防,不能激动的拥抱自己,至少应该是很开心的吧!有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宁儿不但没有开心激动,为何会直接走人,他动作快过脑子,一个闪身就跃到谙宁身前,将其拦住。
当看到谙宁脸上的得逞的笑容,才知道自己又被这小丫头骗了。
当即拧着谙宁的耳朵,“真是越来越调皮,竟敢戏弄于我,你说该怎么罚你?”冥夜脸上的淡漠早已不见,一脸的不忿。
虽是不忿,也不拿淡漠无情看起来生动许多。
谙宁装作疼得龇牙咧嘴样子,其实一点都不疼,郁离根本没敢用力。
手上也豪不示弱,拼命地伸手去扯郁离的耳朵,只是身高有限,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够不到郁离的耳朵,画面着实有些可笑。
谙宁手上不行,嘴上也没闲着,“你好意思说我,是谁带着假皮,骗了我好几日的,那这又该如何严惩不贷呢?”
郁离听了脖颈一疆,规规矩矩的将自己的耳朵放到谙宁手里,脸上都是讨好的笑,语气也是从没有过的讨好谄媚,“好宁儿,我认打认罚,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哥哥这回可好?”
谙宁看到郁离怎会不开心,他们已有两年没见了
谙宁回上京不久,谙家知她回了上京,曾派人来接。
周老夫人担心年幼的谙宁,回到谙家无人庇护,着实不愿让她回谙家。
父亲排人来接女儿回家,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周老夫人也不好阻拦,只得提前将谙宁送走。
孩子受尽苦楚,刚接到身边,周老夫人自是不舍得将远送。
正为此烦恼之时,收到于堃的帖子,说要来拜会她,周老夫人觉得,将谙宁送到于堃那里去求学,最合适不过了,离上京不算远,
于堃曾是汝贞的闺中好友,三年后学成自会归来。
于堃乃是前朝大儒于修竹之女,于修竹才学过人,于家祖训有云:凡是于家子弟不得入朝为官,就因这条组训,于家在天下学子眼里地位之高,无人能及。
于堃自由跟着父亲,饱读诗书才学过人,曾三次设下秀台招亲,她出的题无人能解,自此之后,她专心教学,不过,要做她的学生,可不容易没有硬性标准,她会随行出题,答案也不是答得正确就可入门,而是要是她喜欢的才行。
听闻谙宁送往于堃哪里,谙家也不好说什么,他们本意也不是喜欢谙宁,才来接她回府的,这过场走了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