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听了谙宁的话,一脸惊讶的问她,“你是如何知道的,夫人连大夫都未曾去请过。”
谙宁上前盈盈一礼,“劳烦嬷嬷通报一声,就说谙宁求见,夫人定会见我的。”
守门嬷嬷一听姓谙,抬头仔细端详起谙宁来,半晌才收回目光,快步回了主屋,不一会刘爽身着亵衣亵裤,,连外衣都未曾披一件就奔出了出来。
“你”
当看到站在二门口的谙宁,她满脸惊讶捂着嘴,不敢相信的自己所看到的,嘴唇嗫嚅半晌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刘姨,是我”话还没活出就以泪流满面,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爽担心的样子,她就觉得鼻子酸涩的厉害,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涌出。
刘爽听着她说话终于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看着廊下灯光下长长的影子,刘爽又哭又笑的跑了过去,婢女给她披风带子都还没系好,她这一跑披风掉在地上,她脚步都未曾顿一下,跑向谙宁。
“刘姨您慢点,”说着跑向刘爽。
谙宁跑到刘爽面前,刚要给刘爽行礼,刘爽上前将她拉近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嘴里念着:“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不然以后见到汝贞,我该如何给她解释,你在我面前出事,我却没能护住你。”
谙宁这一年多以来,性子本就安静的经历外祖父家的变故整个人变得越来越冷,极不喜与人接触,可这回子却很贪恋刘爽的怀抱,有一种久违的温暖让她不愿起身。
两人相拥而气,刘爽的婢女拿来了披风给她披上,出生提醒提醒到:“夫人,夜里更深露重,有什么话,还是回屋再说吧!”
刘爽听了婢女的话,拉过谙宁的手发现冻得冰冷,将自己的披风撩开,将谙宁裹住,眼含心疼的说:“刘姨老糊涂了,竟拉着你在这外面受冷,看把你手冻得,走进屋再说。”拉着谙宁往主院走。
谙宁难得的没有躲开,由着刘爽搂着她进了屋。
春天屋内吹不了夜风,身着单衣倒也不觉得冷,谙宁的手冷是为了扮水鬼,将身上湿了个透,还在夜风里吹了那么久,能不凉吗?
谙宁可不敢将这事说出来,要是刘爽知道她做出如此离经叛道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担心她。
刘爽未曾吩咐,婢女就拿来了一件藕色披风过来,刘爽接过披风轻轻为谙宁披上,还给她系了一个蝴蝶结,打量着谙宁的眉眼,眼中依然有惊艳之色浮现,只是没有初见时那么厉害。
谙宁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刘爽看她乌黑的发间,连珠花都未曾攒一个,着实有些不忍,将她拉倒自己的梳妆台前,让她坐好,在首饰盒里挑了一梅花簪给她簪在发间,粉色花瓣衬的谙宁的有、娇颜如花般娇艳。
谙宁感觉到刘爽的意图,就要起身拒绝。
刘爽轻轻压着她的肩,不让她拒绝,指着铜镜让她看。
谙宁转过身,看着铜镜中那张熟悉的冷冽绝艳的小脸,她有些愣神,她已经好久不曾照镜子了,自从外祖母去世,她好长时间都过得恍恍惚惚。
她轻轻取下发间的梅花簪,将梅花簪放回了首饰盒,站起身对着刘爽行了个标准的晚辈礼,才幽幽地道:“对不起,刘姨,现在我还在孝期,不宜佩戴这些。”
刘爽顿觉自己行为有失,只能忘了如此重要之事,就要道歉,谙宁赶前说到:“不是刘姨没想到,而是外孙女本来就不在守孝之列,是我自愿为外祖母守孝的。”
在魏国只有儿孙及儿孙的家眷才需要守孝,女儿及家眷则不必为外家的人守孝。
刘爽听了眼神里变得幽深,胸腹间澎湃一股子酸涩,她将谙宁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单薄背,心里是又心疼又欣慰。
两人心情平复下来,谙宁将自己从谨阳那听来的话说了一遍,扮鬼吓人那段当然没说,只说是外祖母留给她的暗卫救了她,说完问起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