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有些招架不住小辣椒一般的谙宁。
谙宁见他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俩人你望着我,我看着你,最后还是郁离败下阵来,嘴角浮现一抹无奈的淡笑,“是郁离哥哥错了,不该……”
“不该如何?”谙宁依旧盯着他语气淡淡。
一贯冰冷的谙宁,在郁离面前不自觉地流露出真性情。
郁离特别乖巧,“不该诓骗宁儿,哥哥给你赔不是了?”
说完还特别认真的低头做作揖状,谙宁见他如此,实在是绷不住笑了。
两人几年不见,也不见丝毫生份,自有暖意在二人之中萦绕。
见谙宁轻笑,郁离嘴角微扬,看着她温声说道:“你应该多笑笑,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周将军的事,我会帮你打听,一但有消息,我会即刻告诉你。”
声音里似有化不开柔情,眼角眉梢里的淡漠似乎也消散不见,眼里有藏不住的担心。
谙宁听着他说让她多笑笑,她的笑容僵在脸上,面露沉痛之色。
她也想过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生活,可她如何能,外祖父和两位舅舅如今下落不明,将军府如今愁云惨雾,她又如何能轻松的了。
如今回到谙家,这里的人都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在这样的境况之下,她又如何笑的出?试问,遇到她这种境遇,谁又笑的出来?
郁离见她如此,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就想上前给她个拥抱,安抚一下她的不安,谁知他刚上前,谙宁就侧身躲开了,“郁离哥哥,男女有别,我们都不是孩童了。”
郁离僵硬的收回手,有些尴尬的歉声说道:“不好意思,哥哥越矩了。”
“无事,只是我们都已长大,该守的礼数不能少,我了解郁离哥哥是想要安慰我,不过我无事,郁离哥哥不必太担心”。谙宁情绪已经平复,恢复了她一贯的冷然。
郁离点头表示认同,虽然认同但不代表他喜欢,他不喜欢谙宁待他如同陌生人一般,眉目轻皱,倒是少了些许淡漠。
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与谙宁在一起的时候,一贯淡漠如风的他,脸上表情都变得生动了些许。
谙宁低着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袖,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这时一团白色毛球,如弹簧般蹿进郁离的怀里,郁离伸手接住了他,小家伙嘴里“吱吱吱”有声,在他手里上蹿下跳的好不兴奋,像是在表达着,好久不见的兴喜。
郁离见它兴奋过度,赶紧握住它的脖颈,抚摸着它的头让它安静!
见它安静下来,郁离看向谙宁,“你给它取名了吗?”
谙宁看着郁球冰冷的脸上,有了些许暖意,谙宁缓步来到郁离面前,轻抚它柔软光亮的毛,“它好像很想你,自从你教会我习武以后,你就再也没来过,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郁离哥哥你过得好吗?”
说完从他手里抱过郁球,轻抚着郁球,思想飘飞而去,想着当时刚回上京时的茫然无措,还好有郁离哥哥叫他习武,每日过得忙碌而充实,还有外祖母的疼爱,脑海留下的竟然全是美好的记忆。
直到一双修长的白皙的大手伸到眼前,谙宁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又哭了。
她赶紧背过身去,用锦帕拭去眼泪,然后,声音有些低哑的说,“看着你就想起,习武期间每日晚你都来带我去城外练剑的情景,想起来竟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