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挚只是感到腹中一股热流涌出,然后是剧烈的疼痛,他用手一摸,竟摸到一把冰凉的匕首,那匕首泛着幽幽的蓝光,插在他的小腹之上,赤珠见那匕首真的刺中了他,吓得忙缩到墙角。
陆挚顶着痛,试图将匕首从腹部取出,可是他刚伸手去拔,便痛到汗如雨下,嘴唇直哆嗦。
外面的人听到里边的动静不对,便低声询问道:“海神可是有吩咐?”
陆挚咬着牙道:“没事,你们都下去。”
外面的人应诺,赤珠见他一直在流血,便披了外套,上前替他止血,陆挚看着她道:“你竟如此恨我,要置我于死地?”
“不,不,我本是想吓吓你的,没想到”赤珠惊慌道。
陆挚半躺着,匕首还插在他的腹中,他却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赤珠道:“珠儿,今儿是我太心急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逼你,横竖你现下已是我的人,等你答应了,也不迟。”
此刻赤珠心中充满了内疚,她对陆挚道:“你别说话,我要拔了。”然后她拿出一粒小药丸让他服下,便瞬间将匕首拔下,只见伤口喷出一股血来。
陆挚大叫一声,接着看着血淋淋的匕首从身体中取出,他正要用手去捂住伤口,赤珠便又取出药来,给他上了,敷好,她将陆挚扶到榻上躺好,然后说道:“这是我师傅配的药,疗效极好,你的伤口不深,几日便可痊愈。
陆挚从未见过她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话,便觉得挨了这一刀实在是太值得了,等赤珠替他包扎完毕,便要离开,他立即伸手拉住她道:“你要去哪儿?”
“我到外屋睡去。”赤珠挣脱开他的手。
陆挚缩回手,低声说道:“你若现下走了,左右进来侍候着,必然知道我受伤之事,珠儿你就呆在这里,不然被底下的人知道了,此事可干系到天庭和北海的关系。”
赤珠听了,心想:“若让人知道我刺了陆挚一刀,这北海的虾兵蟹将们还不得将我给生吞活剥了,罢了,毕竟这事自己也不占理儿,何苦让人说嘴去。”
于是她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陆挚虽刀口还在作痛,却心中已有了一步步瓦解掉她防备的方法,不由得暗暗高兴起来。
话说玄昊见长姐也出嫁了,云羽裳又杳无影讯,终日愁眉不展,这日裴航游到凤雎宫中,见玄昊正在收拾东西,似乎要出远门的样子,便问道:“表哥这是要出门?”
玄昊撇他一眼道:“你怎么来了,我正要出门,你回去吧!”
“表哥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我跟你同去吧,我近日在这宫中都快要憋出病来了。”裴航摇着扇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