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秒过去了。

曹雪莲仍然保持着蜡人的面相。

看到曹雪莲脸上像蜡人一般的表情，聪明绝顶的林志远，随即，闭口不言。

他知道曹雪莲此刻是不愿意回答自己的任何问题，也就不敢再追回什么了。

林志远不但聪明，也是个知趣的人。

毕竟，他对曹雪莲的脾气还是十分了解的。

片刻后，他突然有些后悔起来：

早知道曹雪莲会是这样的态度，就是打死自己也不会问这个问题的。嗨，我真傻，反正都住在一起了，有必要这么急吗，等哪天她高兴时再问不一样么，说不定，她还会自己主动说哪。

“怎么，扫大街丢人？”面如蜡人的曹雪莲，三分钟后突然阴笑道。

“啊？噢！”林志远先是一惊，而后结巴道：“我，我不是这，这个意思，别，别误会！”

林志远从不结巴，但此刻结巴了。

实在是，曹雪莲的阴笑太突然了，太意外了。

“误会？”曹雪莲仍用蜡面朝着林志远：“好，那你说说，到底是啥意思？”

“我本来是不想问这些的，不过，你的境遇实在是太糟糕了，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我忍不住问了。凭你的才华，即使不当大作家，也该是个教授什么的。”

没等曹雪莲接话，林志远又非常激动的说道：

“雪莲，你知道吗，四十年前的你，就已经是我人生的标杆……”

“难道，都要像你和方静这样出人头地，才顺理成章吗？”曹雪莲对着林志远冷冷地一瞥。

她的目光太寒……令人可怕！

林志远担心这么聊下去会惹恼她的，便及时转移了话题：

“唉，你平时的身体怎么样？有三高吗？”

曹雪莲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没！”

“我们现在这个年龄，是个危险的阶段，可不能大意哦。”

曹雪莲看了看林志远，想不应的，但还是勉强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

“……”

过了一会，观察到曹雪莲的面部表情挺正常的，林志远又忍不住地问：“雪莲，我能问一下程鹏的事吗？”

“啥事？”

“他怎么会有那副价值连城的紫檀象棋的？”

“哪有！”曹雪莲嘴一拱：“如果他有那个国宝，他还用去蹬三轮吗？我还用去扫大街吗？”

“你别误会，我问的是，当年他怎么会有那副象棋的？”

“怎么，他就不该拥有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的那副国宝级的像棋哪来的呢，他家没人喜欢收藏古玩的，就是想玩，他家的人没那个钱玩的。噢，也不可能是他家祖上传下来的，他的家境，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家祖祖辈辈都是穷得叮当响的穷光蛋……”

“那你认为他是偷来的？或者是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