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呶,今天又是一个也没卖出去!”
薛硕从后腰扯出三只木鸢递给薛砌,然后又将手伸了出去,似乎是想跟兄长要些东西。薛砌见状不明就里,薛硕却已不高兴的又接道:
“一整天了,什么都没卖出去,我还没有吃饭呢!”
这少年娃连着三天没有卖出去一只木鸢,起初还以为自己运气不好,该吃吃,该喝喝,可是到了第二天,少年卯足了劲,依然没有卖出一只,临近日暮才买了两个饼子充饥,今日一整天,少年几条街转了过来,问的人多,买的人一个也没有,直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怎么喝上,少年娃觉得连着三日无功,不好意思再花钱买吃的,就跟自家兄长要点吃的。
薛砌出府也没有带什么吃的,此时再要是回府去要一点,怕是也不便,只好带着弟弟去街边摊铺买点吃的,薛硕内心愧疚,便让兄长买了两个饼子,边走边吃。
“兄长,这木鸢能不能少点价,今日好多人问我,但一听这价格都吓得走开了!”
薛硕把降价的想法重新提了出来,想借今日的惨状,让兄长同意将木鸢的价格降下来。薛砌听出弟弟的难处,前日薛硕空手回家后,他就想把价格降下来,可向彭庆询问之后,彭庆断然拒绝,说是这个东西的耗费就在那里,价格降不下来。
薛砌为难的摇了摇头,宽慰弟弟说,现在已经卖出去了十来只,家里的现在已经存了近三贯的钱,再过几日,父母就能用这些钱,将之前典当出去的田地赎买回来。
薛硕听到这十分不满,觉的父母短见,兄长胆怯,这木鸢这般受人喜爱,自家靠卖这个定然可以富甲一方,为什么还要眼巴巴的盯着那点田地不放。
“兄长,这木鸢要是能降到百钱,我还能卖得两贯!”
薛硕准备用巨大的财富前景,说服哥哥,薛砌却是连连摇头,告诫自家弟弟不要擅自降价。薛硕嘴上答应,心中却已经做好了打算。
第二日,兄弟二人超常出了门,一个去了昏郡侯府,一个去了东街,薛氏夫妇继续操心田地里的庄稼。
没到到日暮,就见薛硕背着双手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薛氏夫妇忙完今日木鸢都卖完了,薛砌昂着头骄傲的说,全部卖完了,说完掏出四百钱递给夫妇。薛父见了少了二百钱,就问薛硕原因,少年娃惋惜的说自己今日跑的块,不小心丢了一只,薛父信以为真。
接连几日,薛硕每日出门前拿上三只木鸢,每日下午一过便就回到了家,只是拿回来的钱币越来越少,第一天还有四百,第二天变成三百六,第三天就只有三百,每日问起来的理由不是丢了,就是损坏了。
薛父觉得幼子胆大,定是藏没了钱财,还撒谎哄骗自己,抽出枝条就是一顿抽打,那薛硕也是嘴硬,单凭父亲如何抽打,就不说自己贪墨了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