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延德、程知终探访薛砌的第二天,脱岗近五天的薛砌回到了昏郡侯府。
“你家事情忙完了?”杜霭几日没见到薛砌,却关心起这个少年起来。
“忙的差不多了,杜军门”薛砌朝着杜霭拱了拱手,杜霭点头示意他进去,待少年进入府门,看着少年单薄的背影,杜霭觉得少年好像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杜霭喃喃说着奇怪,却也没有多加怀疑。
彭萤已经连着五六天没见着薛砌了,少女这会正幽怨蹲在后院绿油油的葵菜之中,一手托着粉腮,一手无趣地挑拨着鲜嫩的葵菜叶子。
‘出去这么久了,连个回话都没有!真是该打!’
生气的少女,极不舍得地拍打了一下葵叶,气嘟嘟站了起来,随便整理了一下衣裙,就准备去往母亲那里,没走几本就在院门口迎见了薛砌。
少女抬头一看竟是朝思暮想的薛砌,欣喜不已,但又恼怒于他几日不见音信,哼的瞪了薛砌一眼,侧身走开。少女步履轻快,走着走着,脚尖就跳跃了起来。
薛砌却是摸不着头脑,这才刚见,自己又哪里惹对方不高兴了,正准备叫住询问,少女蹦蹦跳跳地已经不见了。
这不像是生气啊,薛砌挠了挠头,回身去看前端时间种的葵菜长的如何了。
院中新辟出来的那块地,现在已经长满了葵菜,娇嫩的枝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少年粗糙的手抚过葵菜,享受着其中盎然的生机,生于高墙之内,长于幽暗之中,挺拔向上,破土而出,为那仅有的一刻阳光,拼尽全力。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这样躲着,不如像着葵菜一样,绝地求生。少年拿定主意之后,向别院走去。
“薛砌来了?”听守卫过来禀报,正在屋内看舆图的韩延德和程知终均是诧异,程知终忙问薛砌到府中后又去向了何处,守卫说看去向应该是去了女公子那里。
两人这才稍安,准备把手上的事忙完,过去看看薛砌,谁知守卫刚走,就听见屋外有人叫到:
“韩贼曹、程右史在否?”
是薛砌,韩延德和程知终对视一眼,连忙收好舆图,走了出来。
“薛砌,怎么今日就来了,家中的事可是忙完了?”韩延德伸手将见礼的少年扶起,拉他进屋。
“贼曹,薛砌已经在家许久,府中的差事也懈怠许多,今日赶紧来处置一二,不敢以私废公。”
薛砌十分客气的说,语气之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坦率和真诚。
程知终见他这样,心中有点过意不去的,拍了拍薛砌的肩说:“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和延德兄,就算,算了,你就记得,有事就来找我们,不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