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正在打扫院落的薛砌,被一个军士叫了过去,说是门外有人找他。薛砌放下扫把,来到了府门前,见弟弟薛硕站在门前,鼻子冻的通红,不停地在那用袖子擦着清鼻涕。
“阿硕,你怎么来了?”薛砌惊讶之余,赶紧将弟弟拉到一旁问道。
“兄长,你看着这是什么?”薛硕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三片金叶子,递给薛砌。
“哪来的金叶子,不会是你”薛砌看了一眼门口甲士,闭口不再说话,将弟弟拉到远处的墙角。
“兄长说什么呢!这怕是韩贼曹刻意留下来的。”薛硕不满自家兄长看低自己
“韩贼曹留下的?究竟怎么回事?”薛砌云里雾里的。
“昨晚,阿母收拾席榻之时,发下席铺之下压着三片金叶子,就问阿父和我,我们都不知道这三片金叶子从何而来,阿父以为是阿兄你放的,但我觉得阿兄没必要这样藏着掖着,回想这几日来过家中的只有韩贼曹,想必就是他放下的。阿父,阿母觉得无功不受禄,就让我一大早赶了过来,让你将金叶子退给韩贼曹呢。”
薛硕将昨天晚上的事说给薛砌,见自家弟弟大早晨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热汤都没喝上一口,就被自己冤枉了一顿,薛砌愧疚不已。
“阿硕辛苦了,你先在此等候,我现在就过去将金叶子归还给韩贼曹。”
薛砌将弟弟安顿在门口,起身就往里面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韩延德一声戎装就要出去,两人正好遇见,薛砌赶紧躬身行礼。
“韩贼曹稍待,砌有事找贼曹!”
韩延德被薛砌叫住,薛砌将怀中三片金叶子双手奉上,躬身说道:“不敢受贼曹如此恩惠!”
韩延德看见那三片金叶子就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将薛砌拉到一旁,小声说:
“薛砌,即是送与你家的,好好收着便是,如此作甚!”
“贼曹,无功不敢受禄,何况之前万般麻烦贼曹。”薛砌说的真彻,让韩延德好不为难。
见韩延德为难,薛砌将手中金叶子一股脑塞进韩延德手中,侧开身就往内院走去。韩延德无奈只好将金叶子收到怀中,向府外走去,刚出门就看见门口蹲着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冻的直搓手。韩延德看着面熟,问门后的甲士得知孩童是薛砌的弟弟,一早来找自己哥哥的。
韩延德随即明白这个孩童是来送金叶子的,心中对薛砌一家佩服不已。韩延德走到孩童身边,出口问道:“你是薛砌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