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晓苏几乎每次早来都在吃零食和照镜子,要么就和旁边人唠嗑。
徐阳笑道:“还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你还不上点心。”
吴晓苏今天梳了麻花辫,更添几分灵气,嘻嘻笑道:“这不是有你在嘛,我家小徐可是身兼两职的高手哩!还拿了学校发的奖状,有小徐同学做我同桌辅导我,我这大学梦,稳稳滴!”
徐阳闻言,不再说什么,吴晓苏没说错,她的大学梦的确是稳稳的,毕竟是凭实力考进江大附中的,基础还是很雄厚的,只是一直被数学拉分,导致排名不理想。
吴晓苏虽然平时爱打马虎眼,但上起课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所以徐阳才只是提醒一句,毕竟吴雨彤对自己有恩,两人又是同桌朋友,若吴晓苏真的对学习不上心,徐阳肯定天天催命似的催她。
徐阳一直很相信自己的学习能力,所以老师讲课他都没咋听,自己看书做题,偶尔老师讲到重点处,他才微微抬头复习巩固一遍,随后又埋头苦干,每次都让一旁全神贯注听课,却又听得一头雾水的吴晓苏羡慕不已。
下午放学,徐阳直赶白家,白家也是富贵之家,是一座城中村的宽大住宅,门口还喂着一头藏獒,徐阳实在是怕被咬,打电话让白先生出来。
出来接徐阳的并不是白先生,而是一位和徐阳差不多年纪的男孩,说了才知道是白先生的儿子白敬山
白敬山没想到自己老爸口中的医生如此的年轻,竟然和他一样大,顿时有些愣住,打电话确认了一遍才满脸疑惑地领着徐阳进家去。
白敬山一进门就抱怨道:“爸,你是老眼昏花了吧,找了个和我一样大的,哪怕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我也愿意相信啊。”
白先生斥责道:“没大没小,我的病就是徐小兄弟治好的,他有没有本事,我能不知道?快去倒茶来!”
徐阳也不生气,淡淡一笑入座,白先生很喜欢喝茶,客厅的玻璃橱柜里珍藏着许多名贵的茶。
白敬山把茶端来,没好气道:“兄弟,知道这年头赚钱不容易,但最起码别外行充内行啊,这当医生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先生连忙把儿子撵了出去,赔笑道:“小兄弟勿怪,犬子就是这个性格。”
徐阳笑道:“换做是我,我也不相信,我的确年轻了些,但既然白先生委托,我一定全力以赴。”
两人闲谈了几句,白先生便领着徐阳上了二楼,白家老爷子就躺在二楼的一间房间,徐阳看去,白老爷子头发花白稀疏,眼睛浑浊带着血丝,嘴巴微张,皮肤竟然呈现淡紫色。
白先生喊了几声,白这才迟钝地答应着,眼皮耷拉着,整个人死气沉沉。
徐阳微微皱眉,大脑中《修真百解》呈现,一篇篇阅过,许久之后,徐阳开口道:“白先生说说情况。”
此时白敬山也跟了上来,站在一旁,一脸无语,这神棍装得倒是挺像!
白先生道:“老爷子半个月前就这样了,送到医院,检查不出结果,医生开了点补品,就回来了,这些天反应越来越迟钝了。”
徐阳道:“老爷子皮肤呈现这种颜色,你们没怀疑他中了毒?”
“我倒是怀疑过,但在医院里什么都检查不出来,我也没辙啊。”
徐阳淡淡道:“被人下毒了,而且是毒性很微弱的毒药。”
“什么?可是老爷子一直住在二楼,平时也就到院子里活动活动,你也看到了那条藏獒,我家的围墙也很高,大门也是铁门上面还有铁丝,还装了监控,没见什么异常啊。”
徐阳闻言陷入沉思,他现在有个猜测,但并不好和白先生说起,还得验证一下。
徐阳用手在白老爷子嘴角的分泌物上沾一下,然后凑近鼻子闻了闻,白敬山原本还想出言嘲讽几句,但见徐阳如此只好憋了回去。
入鼻的是一股难闻的臭味儿,但徐阳还是捕捉到了一丝药味儿,这药味儿更加验证了心中猜测,想了想,心中有了数,便开口说道:“这种毒毒性很微弱,应该是不想让医院检查出来,但也因为毒性弱,需要定期投毒,我猜测下毒的人最近还会再来下一次毒。”
父子俩闻言,面面相觑,白先生苦恼道:“我白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会有人下此狠手。”
白敬山疑惑道:“我家院子这么严密,他怎么下毒?我们却一点也没发现。”
徐阳神秘一笑道:“秘密。”
白先生苦笑道:“小兄弟就不要开玩笑了,人命关天呢。”
徐阳淡道:“并非玩笑,你们可晓得侦缉局?”
白敬山惊道:“那不是一个权利很大,还挺神秘的组织嘛?”
白先生也道:“我也是听闻朋友谈起,说有这么一个神秘的组织,隐藏于社会表面之下,不知道是干什么。”
徐阳笑道:“衙府自然不会无的放矢,这侦缉局既然存在,那就是为了针对一些特殊人而成立的。”
白先生有些恐慌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
“这下毒的人,恐怕就是侦缉局针对的那些特殊人。”
白先生和白敬山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白先生有些战栗道:“小兄弟年纪轻轻,怎么会知道这些?”
徐阳突然有些严肃道:“因为,我就是这种特殊人群。”
“什么?”白家父子同时惊呼出声,连连后退几步。
徐阳笑道:“别紧张,我也只是一名中学生而已。”
白先生才发现有些失态,干咳两声道:“小兄弟别拿我们父子取笑了。”
徐阳当即召唤出生肖,光芒闪烁,徐阳身上气质大变,申酉二字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悬浮在徐阳身上,酉字光芒大放,徐阳身体微微腾空,悬浮于房间内。
一分钟后,带着无穷的惊讶,两人彻底相信徐阳,这才发现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
徐阳收回生肖,微笑道:“还请二位保密,若不小心说漏了嘴,引起慌乱,小心被人找上门,侦缉局估计也不会坐视不理。”
两人当即发了毒誓,若说出去,永世不得超生。
徐阳斩钉截铁道:“这毒半个月失效,因此最近几天下毒的人必定会再来,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那怎么办?”
“白先生,你大病初愈,应该多休息,今晚上敬山和我一起守株待兔。”徐阳吩咐道。
白先生道:“敬山,不准再对小兄弟无礼。”
白敬山苦笑道:“我也惹不起啊。”
当晚,白先生先去睡觉了,但他哪睡得着,坐在床上不敢闭眼。
白敬山则坐在白老爷子的床边,手中拿着菜刀,穿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一脸紧张地看着窗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