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栾月目光往外看了看,突然她拿出一个尖锐的叉子,对准温晋尧的脖子,威胁司机道:“停车!!”
叉子的头被磨过,很尖,就这么轻轻一触,温晋尧的脖子就流血了。
司机吓了一跳,猛地一个急刹,停下了车。
叉子又被这巨大的惯?,带得往男人的表皮下深了深。
瞬时,男人的伤口形成一个很细很细的小水柱。
鲜血甚至喷到了明栾月的脸上,鲜红欲滴,很是骇人。
“夫人,你可不要冲动啊......”司机抖着声劝道。
“开锁!”明栾月命令司机。
司机却将目光转移给温晋尧,不敢随意开锁。
明栾月干脆地将叉子又扎深了一点,这下那根细小的血柱变得粗了一点点。
看着挺凶险的。
偏偏温晋尧这个当事人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被利器挟持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他平静反问,“栾月,你真的要下去吗?”
明栾月急于离开,因为这边是个小街市的样子,她只要能下车,相信就能得到救助。
这里这么多店家,也有很多过路人,温晋尧再猖狂也不敢在闹市区抓人。
就算要理论,也是到北境岛的执法部去理论。
只要她能到执法部,她就能联系到女儿,只要联系上裴家,她就可以见到她女儿。
就能彻底摆脱这个男人的控制。
明栾月眼底都是恨,掩藏都不屑,“温晋尧,放我下车和你死在这里,你选一个!”
她恨不得现在就扎了这个男人,但是她还要见她的孩子,就算这个男人恶贯满盈,她也不能私下制裁,得交给执法部门处理。
她已经被他囚禁了几十年了,再为了杀他而进去,不能跟孩子们团聚,太不值得了。
“栾月,你总是没有耐心。”温晋尧表情依旧淡然,半点都不惊慌。
“你少废话,温晋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你做过的那些坏事,一样都跑不掉。”
“栾月,我对你不够好吗?这个世上还有比我更爱你的人吗?”
温晋尧像是不能理解,“就连你曾经的小忠犬都已经有孩子了,只剩我还守着你,你为什么总是想要逃呢?”
明栾月当然知道温晋尧说的忠犬是谁。
她震惊不已,看向温晋尧紧迫追问:“傅怀深他......有了孩子?”
“哼!没错,他早就背叛了你!”
温晋尧厌恶傅怀深这小子,不是一天了,当初要不是他搅合,明栾月不会跑出去,还嫁给了上官文策。
不过傅怀深也没有落到好处,这点他还是满意的。
现在傅怀深有了孩子,他当然想要明栾月知道,看清楚,这个世上最爱她的还是只有他。
他低沉道:“那个男孩看上去都有二十出头了!栾月,男人的情爱不过如此,你还看不清吗?只有我最爱你!”
明栾月听得心底欣喜翻涌,难以言喻。
当年她嘱托渔湾的邻居把孩子送到傅怀深手上,是想让他把孩子送给上官文策抚养。
上官文策跟她结婚,是因为父亲对上官文策有恩,上官文策本身有一些生理问题,打算终身不婚。
遇到落难的明栾月后,他决心给她一个家,来摆脱那个疯子的纠缠。
虽然她们成婚了,但更多是像相互扶持的亲人,她们之间没有男女情爱,上官文策也是把她当作亲人。
只是当时那个邻居给她留了口讯,说渔船翻了,那个还不足三月的孩子夭折了。
明栾月觉得天都塌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那个孩子离世了,没想到......
算算时间,她可以确定傅怀深抚养的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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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时间,她可以确定傅怀深抚养的这个儿子,就是她的儿子!
一瞬间,明栾月整个人充满了希望。
老天怜悯,她的孩子竟然都还活得好好的。
她一定要出去,一定要!
“温晋尧,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偏执吗?你那是爱我吗?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难道忘记自己是个杀人犯了吗?你杀了我父母!还囚禁我!你这个疯子!”
明栾月激动地嘶吼出来,受够了男人道貌岸然的样子。
她想起,她们也是有过一段和睦的日子的。
那时候她父母双双去世,她无条件的信任这个男人。
以为他保护在她身边,单纯只是因为爱她。
不像别的人,是为了她能够继承到的那些遗产。
她抛却身份观念,全身心的爱这个男人,却发现他跟父母的死有巨大的关联。
是因为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来找他,说帮他做了事,索要报酬,却被他直接掐死。
明栾月听到了一切。
原来父母死那天撞的车,是他一手安排的。
他恨明父瞧不起他,不让他们在一起,所以就在明父的刹车上动手脚,再找人撞明父的车,让明栾月的父母双双殒命。
这样明栾月就会变得无依无靠,只能依靠他。
那一刻,明栾月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