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那温颖怀孕的时候,岂不是就是她和傅司宴正亲密的时候。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踩在脚底,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明溪不堪其辱,抓起桌上的茶水杯,‘哗啦’一下,直接泼在男人脸上。
傅司宴眼疾手快,拿手挡住了面部,但手臂和头发上依旧没能幸免,挂了一些茶叶。
男人脸色怒气明显,一把攥住明溪的手腕,眸底生冰道:“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才会再一次同意和你在一起。”
“也是我疯了,才会再次爱上你。”
“傅司宴,你,真的一点都不值得!”
明溪唇瓣苍白得毫无血色,脸上是两行抑制不住的清泪,声音里无尽的自嘲。
傅司宴满身的怒气,在看清她眼底的绝望后,倏地止住,说不出话来。
明溪心口痛得快不能呼吸。
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一脸不认识的样子。
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甚至都不像他了。
原来这段感情里,只有她一人看得很重要,在男人心里,她一直是可有可无的床上伙伴。
需要时,他愿意花点时间哄哄她,但面对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胁时,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她,就像现在这样......
哭着哭着,明溪又笑了。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如果这个时候知道的话,只怕他会亲自动手,拿掉她的孩子。
她不会让宝宝的生命受到威胁,那是她的孩子,与任何人无关。
经此一觞,或许以后,她都不会碰触感情了。
余生,她只想和宝宝们一起度过。
而考虑生下宝宝,也是因为她怕呦呦太孤单了,假如以后自己老去,她们因为血缘的羁绊,一定会互相照应的。
明溪一分一秒也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转身要走时,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他动作不算重,甚至可以说是温柔地抚着她的手腕,淡淡道:“我还没让你走。”
明溪冷冷道:“你还想怎样?”
傅司宴道:“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出国,别再回来。”
明溪怔了怔,这是要逼她走了。
她倔强道:“我没有推温颖,她流产也不关我的事,我不会为自己没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却被男人倏然打断。
他音调奇冷无比,“明溪,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应该清楚,以温家和傅家的实力,进去后,你是没机会再出来的。”
明溪听得一怔,随即就笑了,“如果我不同意,是不是就要我死在里面?”
傅司宴看着她红红的眼,无声默认了。
明溪笑了笑,身体却无比的冷:“好,我答应你。”
她不是害怕,只是真的累了。
随意扒开的真相,总是能猝不及防给她来上一刀。
她是人,肉体凡胎,禁不住这么多的痛了。
当然她可以依靠上官家的力量,和傅温两家拼一拼。
但结局大致已经书写,在北城,上官家想要斗倒这两户大家族,胜算几乎为零。
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致上官家于危难之中。
也不想把腹中的宝宝,置于危险的境地!
而且她本来就是要离开的,只是这个时间提前了而已。
还有不到一周,这个男人就要大婚了,所以,他才会这么不遗余力地赶自己走。
行至门前,明溪突然顿住脚步,她没有回头,一段话,像是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傅司宴,其实你是懂得应该怎么伤害我,才会让我死心。但是在你不遗余力的伤害我的同时,是不是恰恰就能证明了你的心虚,或许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或许你心里从没有藏着秘密,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只是出于我的不甘心下,生出的臆想。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彻彻底底被你伤害到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恭喜你,你做得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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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宴,其实你是懂得应该怎么伤害我,才会让我死心。但是在你不遗余力的伤害我的同时,是不是恰恰就能证明了你的心虚,或许这一切都是我多想了,或许你心里从没有藏着秘密,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只是出于我的不甘心下,生出的臆想。但不管是什么,我都彻彻底底被你伤害到了,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恭喜你,你做得很成功。”
她闭了闭眼,缓慢而坚决道:“你放心,我会走,绝不会碍你的眼。”
明溪走得很快,自然看不见门关上后,男人深潭般的眼眸变幻成深红色,流下了不自觉的两行清泪。
随后,他抚着自己的心口,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高级病房内。
周牧执行了任务,刚回到北城。
最近,他像是空中飞人一样,到处飞,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在北城。
所以傅司宴身边跟着的,都是生面孔的助理。
他在回来后,知道了温颖的事,再看看身体已然虚弱,却仍然在强撑的男人,心底一阵说不出的痛。
有些话,他作为下属,不适宜去说。
想了许久,他还是说出口,“傅总,真的一定要做到这样吗?夫人她......”
周牧改了口,“我知道您是出于对明溪小姐安全的关心,但她有上官家护着,上官景羡先生也安排了众多保镖,这个难关,我相信我们是肯定能挺过去的,您为什么一定要把明溪小姐推得远远的,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