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这也太倒霉了。
他在备忘录上,多写下一条,切记奉公守法,礼让行人。
不然,万一冥冥之中得罪了不知道的人物,说不准就会为了个不礼让行人,给送进去。
等毁了下半生,悔之晚矣啊!
沉默半晌,男人又开口:“找人送把伞给她。”
助理:“......”
这都站雨里看老半天,现在才想起送伞,人家该吃的苦都吃完了。
这叫什么英雄救美。
但领导的事,不是他能妄议的,助理随即点头小跑走开。
傅司宴还是那个姿态,站在雨幕下一动不动。
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现在只要站得时间久了,他就会变得全身僵硬,如果不是凭毅力撑着,这会早倒下了。
他要做的事,太多。
时间不够,他只能给她,他认为的,最好的安排。
淋了雨,吃了苦头,希望她别再傻了。
“......”
明溪在接到路人好心赠与的一把伞后,感觉身体暖和许多。
她没有那么傻,去摧残自己的身体。
一阵的情绪发泄已然足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多了份责任,要保护好自己。
明溪给司机打了电话,没想到来接她的人是上官景羡。
他在别墅没等到明溪,刚准备打电话询问,司机就接到了明溪的电话。
看她全身湿漉漉的,上官景羡心疼不已,脱下西服给她裹上,“明溪,怎么在这淋雨,司机也不带?”
明溪吸了下鼻子,坐在车里才感觉到有点暖和起来,嗡嗡道:“哥,别怪司机,是我让他回去的。”
上官景羡看着巨大的FS标志,“你又来找他?”
“哥,我不甘心......”
明溪声音小小的,带着水汽。
这个男人从那些难熬的梦境走出来后,竟不再属于自己。
换谁能轻易就放下呢?
“哥,他说不爱我了,可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不了。”
明溪低着头,眼泪一直掉,“哥,我不信,他不爱我了。”
“明溪......”
上官景羡看她这个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
恨不能立刻找那个男人算账!
“哥,我也知道我现在是在犯贱,可我总是害怕,他是因为一些难言的苦衷才这样......他推开所有人,一个人硬抗着,该有多累啊......”
明溪在上官景羡跟前,不用强装坚强,痛哭道:“哥,我不想后悔,呜呜呜......”
“明溪,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上官景羡对明溪的哭泣,向来毫无招架力,无条件妥协。
明溪哽咽道:“我总觉得他是有什么事要做,你答应我别找他麻烦。”
上官景羡正视她,“只要不欺负我妹妹,什么都好说,但他要是欺负你,我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明溪杏眸失神地落在前方,黯淡消沉道:“他连欺负我,都不愿意了。”
“明溪,你不要总觉得他救了你,有负罪感,你还记得小时候......”
“嘀嘀嘀——”
后面传来催促声,上官景羡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看着明溪情绪一直低迷,他最终没说什么,改为说了件开心的事。
“明溪,我查到了母亲的消息了。”
“有妈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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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妈妈的消息?”
“嗯,有个菲国大婶,大概七八年前在一户人家做临时帮佣时,见过母亲。我去她说的那户人家查证过,那里的人已经搬走了,因为年代太久,也没人知道那户人搬到哪去了,有人说是去另一个国家了。”
虽然还没找到,但这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之前,他们甚至不敢猜明栾月还活在世上。
不过那个大婶说明栾月是个‘睡美人’,她在帮佣期间,明栾月大部分时候都是沉睡着。
这话,上官景羡没跟明溪说,怕她担心,只挑了好消息告诉她。
“太好了,哥。”明溪眼角红红,但依旧能看出开心。
果然,她的妈妈还在世上。
上官景羡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母亲的。”
经过三十分钟的蹉跎,明溪终于回到了家。
泡了个热水澡后,她疲惫地睡去。
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苏念在陆景行进去的这段时间,把公司的主动权拿回到自己手上操作。
公司做的本就是和苏家息息相关的业务,当初的能源项目在苏父手上败落了,如今苏念在换一种方式让它重新回来。
当初苏父背负的污名,除非陆景行亲口承认,否则很难清洗。
就算是污名去除,曾经的苏氏也无法再回来。
苏念也不再抱有那些执念,苏父的根本目的本就是做好能源这一块,造福大众。
她只要把能源产业做好,也算是完成了父亲的遗愿。
这天,她在公司忙到很晚,下班的时候,刚走到大门口就撞见了等候已久的徐砚珏。
他穿了件卡其色的风衣,身形俊秀挺拨,站在公司门口惹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