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重要也是他最不想承认的一点,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在意这个女人。
这让他很不爽。
在他眼里女人都下贱,跟生他那个女人一样下贱。
那个女人生了他,又不珍惜他,把他当玩具一样虐待!
所以当初那个女人因为吸药过度,濒死的时候,他没有掉一滴眼泪,更没有帮她叫急救措施。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罪有应得的女人,苟延残喘至最后一刻。
他把眼底的阴郁隐藏起来,解释道:“因为我觉得你待在国内也不开心。”
虽然薄斯年这个提议很让人心动,但明溪还是摇摇头,拒绝他。
“我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
她想出国,但不想麻烦任何人。
靠自己,一样可以。
薄斯年笑得十分温和,说:“不着急,还有半年呢,到时候你要是想走,我带你走。”
明溪没说话,她觉得自己应该没可能跟薄斯年一块走。
她起身,“斯年哥,你等一下。”
随后,她进屋把那天薄母给的红包拿出来,交给薄斯年。
薄斯年见是这个红包,推拒道:“不用了,小溪,那天你辛苦了,应该的。”
明溪坚持给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不会要。
出门后。
薄斯年温和的脸一秒变得阴冷。
想起明溪刚刚毫不犹豫拒绝他的模样,他心底竟然泛起一股极其陌生的钝痛。
不应该的。
难道他真的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
手机震动起来,他接通,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
他回头看了明溪的窗户一眼,语气微冷,“安排一下,把行踪透露给她,让她上钩。”
......
北城三院。
林雪薇被关在黑暗的小房间里。
四周密不透风,房间里发散着一股臭气,像是死过人的味道。
脚下还不时有老鼠窜来窜去,有的老鼠还会爬到她的脚上,她只能极力忍着,生怕乱跑会踩到老鼠软绵绵的尸体。
这是她再次逃跑失败的惩罚。
刚到三院的时候,她一直嚷嚷自己没疯病,自己是被人强行送进来的。
开始时,护士还会问她,是谁把她送进来的。
她脱口而出叫嚷道“是傅氏集团总裁,傅司宴!”
医生和护士脸色全都变得讳莫如深,随后判定她一定是疯了,给她加大管束,每天两小时的思想教育,看一些影片来加固她疯子的思想。
久而久之她就学会配合了。
但从未放弃过逃走,她要逃出去撕碎明溪那个贱人。
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就当上心心念念的傅太太了,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沉重的铁皮门被推开,一个黑影优雅从容的走进来。
房间里密不透风,她看不清男人的长相,只能依稀通过轮廓判定他身材十分俊挺。
难道是阿宴哥哥?
她‘哇’一声大哭起来,扑上去想抱住黑色的人影,却被铮亮的皮鞋一脚踹开。
“吱吱——”
一声细小却凄厉的惨叫声,加上那毛茸茸的触感,让她整个人跟触电一样,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啊啊啊啊!!!
她压到老鼠的尸体了!
不不不!是她压死老鼠了!
身上还有老鼠的血肉,好臭好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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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还有老鼠的血肉,好臭好脏啊!
林雪薇歇斯底里的尖叫,往前爬,边爬边哭诉。
“阿宴哥哥,救我出去,求求你救我出去......”
“阿宴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救过你,你为了那个贱人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明溪,杀了她......”
林雪薇这会的状态疯疯癫癫,说她是个疯子一点都不违和。
“蠢货——”
寂静的暗室里,传来男人蔑视的声音。
林雪薇听得一怔,男人的声音清润好听,却不是傅司宴的声音。
她随即反应过来,“你,不是阿宴哥哥,你是谁?是谁!”
“我?”年轻男人低低一笑,“我是来拯救你的人。”
林雪薇怔住,“你救我?为什么救我?”
年轻男人并不回答,只问:“你怀孕了,知道吗?”
“我......怀孕了?”
林雪薇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
难怪她最近总是恶心的紧,她以为是臭味闻多了的缘故,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那这孩子应该是宋白那个该死的种。
而且那段时间,她为了骗过傅司宴打了很多装病的针,这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个畸形死胎,她绝不能要。
她跪在地上,求那个年轻男人。
“帮我打掉,我要打掉它,我不要生下这个死胎啊!”
“呵!”男人轻嘲,“从现在开始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不管是怪物还是畸形,记住它可以让你重回巅峰。”
林雪薇满脸的泪冰住,“可以吗?你真的可以让我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吗?”
“对。”男人说完转身离开。
沉重的铁皮门‘砰’一声,再次关上。
林雪薇心底重新燃起希望。
她家里人都放弃她了,现在一切只有靠她自己了。
哪怕这个救命稻草是砒霜染的,她也要吃下去。
她要出去,出去撕碎明溪那个小贱人。
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贱人该死!该狠狠的死!
......
周二这天。
明溪准时去别墅报到。
傅怀深不在,家里只有一个帮佣的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