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巧了,我正好要去宁阜,离任下很近,一起吧。”
没想到还有这么巧的事,明溪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分外感激。
“那就麻烦学长了。”
“不麻烦。”薄斯年眼眸含笑,“是我运气好。”
明溪没听懂,问:“学长说什么?”
薄斯年觑她一眼,微笑:“本以为是一趟孤单的旅程,没想到上天给我派了个同行的小仙女。”
虽然知道薄斯年在开玩笑,明溪还是脸一烫。
她客气道:“那就辛苦学长了。”
“上次都跟你说别叫我学长了,叫我名字,斯年,哥哥都行。”
薄斯年分寸感很好,说得自然大方,没有半点暧昧之意。
明溪点头,选了个折中的称呼:“辛苦斯年哥。”
车子启动,路过拐角时,薄斯年眼尖地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
明溪只要抬头就能看到。
薄斯年突然叫一声,“小溪。”
明溪转过脸看他,“怎么了?”
车子已经越过宾利。
薄斯年放松神态,目视前方问:“听说你离婚了。”
明溪点头嗯了声,别的事她不想提,况且跟薄斯年聊这个也不合适。
不过,薄斯年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
他温柔地笑了笑:“迷路的小朋友,你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明溪觉得薄斯年真是太会比喻了。
她在追逐傅司宴的路上可不就是像迷路了,不仅迷路还迷了心,最终换来一身伤疤。
现在迷途知返,她一定会让自己越来越好的。
......
黑色宾利里,气压低得要结冰。
周牧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一眼,男人英俊的眉宇明显攥着,周身都狭裹着令人压抑的气息。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都怪他多嘴。
作为特助,他觉得刚刚傅总生气肯定是因为明小姐不让他称呼她为少夫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