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抡起拳头在傅司宴身上狠狠捶了两下,冷着脸:“出去跪着!”
傅司宴抬头看了看明溪,她眼眶空洞泛红,却强忍着不落泪,也不看他一眼。
见傅司宴还不愿走,文绮只得连拖带拽把他拉出去,让他跪在灵堂外面。
看着儿子俊脸难得的落拓憔悴,她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先跪着,等小溪气消了再看你造化吧。”
傅司宴低头,一言不发。
不多时,外面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傅司宴就跪在灵堂的侧门,雨水将他昂贵的西装打湿浸透,可他依旧跪得笔直,诚心忏悔。
明溪一抬眼就看到了。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因为心疼而心软,选择原谅他,但现在她选择无视。
原来,对一个人的爱渐渐消散,竟然是这种感觉。
只是很平静的,看它流逝。
下午的时候,傅怀深竟然过来了。
路过傅司宴的时候,眼神都没往下落,直接进去。
他送了十丈花仪,进灵堂给老太太上香磕头。
随后,他来到明溪面前。
感念他的数次帮助,明溪撑着身子站起来谢礼,只是站得急,眩晕来袭,她晃了晃身体,幸亏傅怀深虚虚一握,才勉力站住。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傅司宴的眼睛。
明溪和小叔......怎么会认识?
傅怀深并未多留,祭拜后就准备离开。
行至门口时,傅司宴率先叫了他一声:“小叔。”
傅怀深停下脚步,深沉的眸落下。
傅司宴脸色难看:“小叔,明溪是我老婆。”
这话有警告,也有试探。
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他小叔。
外人都以为傅怀深36岁还未踏入婚姻,是因为没玩够。
可他是知道的,小叔心底装了人。
甚至为了这个人不惜跟爷爷反目成仇。
不过,他隐约知道那人是个大家闺秀,跟明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所以这会,他更多的是试探,试探傅怀深的用意。
傅怀深面色看不出异样,只淡淡道:“我知道她现在是你老婆。”
现在?
这话可以拆分几种意思,傅司宴脸色骤然铁青。
可傅怀深并不跟他多谈,转身离开。
傅司宴握在一侧的拳头倏然收紧。
到了晚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