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番外.前世7 阿萦满含期待地看着他……(1 / 2)

惑君 云闲风轻 14364 字 2023-05-15

阿萦懵了, 他的要求怎么如此奇怪,她只是一个小妾,而他是她的夫主, 是她的天, 她本就该畏惧、尊敬他,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阿萦觉得裴元嗣对她的要求很荒谬,也很苛刻, 她根本做不到。

“大爷,我,我”

她为难地低下了头, 锦被下左手指尖不安地搅动着亵衣的系带, 裴元嗣原本是在坐着, 阿萦躺在枕上,忽然裴元嗣俯下了身, 大手握着阿萦的肩膀让她慢慢转向自己, 二人迎面相对。

男人身上那浓烈粗重的雄性气息和瑞脑香铺天盖地涌过来,强势而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鼻间,阿萦的心便又“砰砰”地跳了起来, 害羞紧张极了, 以为他是想要了,被子下的双腿紧紧蜷缩在一处,帐中微弱的烛光下, 她长长的睫毛像两把浓密的小扇子扇来扇去。

裴元嗣眼底温柔了许多,“两个孩子都生了,怎么还是这样容易害羞”

他粗粝的指腹抚上她细若凝脂的脸蛋儿,阿萦觉得脸颊痒痒的,又烫烫的, 晕红过耳,咬着唇更加不敢抬头看他。

她的性格文静胆怯,一点点小事就极容易害羞脸红,刚开始伺候他的时候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会红了脸。

他训斥她她大大的杏眼里会含着泪,脸窘迫地涨红,垂下脑袋憋着眼泪抽抽搭搭。

裴元嗣脑中便浮现出一个女子梨花带雨凄然落泪的场景,忍不住嘴角勾了勾。

其实她哭的时候可怜兮兮地还挺惹人怜爱,那个时候他心里大约对她就有几分怜惜之情吧,明明如此怕他,还要硬着头皮扑上来侍候他。

她究竟图什么,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她后背上的那些鞭痕是如何来的,看痕迹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在娘家的时候嫡母谭氏和沈文德对她好吗

他好奇,逐渐开始注意她,即使擦肩而过目光都会忍不住停驻在她的身上,观察她的生活和一举一动。

他发现她只会在他来的时候穿上漂亮的衣裙、戴上美丽的钗环,对他笑脸相迎。

又忍不住想,女为悦己者容,或许她有些喜欢他

卫国公府每日的膳食不够好吗,她明明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为什么一天天却愈发消瘦下来,眉眼间的哀愁越来越多

再后来,她不再对他主动了,也更怕他,只要能做的便不再开口说话。

他反思自己,是因为他以前训斥她太多,对她不够温柔体贴,她心灰意冷了吗

裴元嗣吻住阿萦的唇,轻轻吮吸,辗转深入,交换独属于两个人的信物,希望他的温和能稍稍缓解她的紧张不安。

“萦萦,唤我裴郎。”声音低哑磁沉,他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一遍又一遍地鼓励她。

“裴、裴郎”

“现在告诉我,你怕我吗”

“我我怕。”

“别怕,”裴元嗣抽走她的衣带,“我疼你。”

“大爷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一大早,赵氏看着躲在儿子背后的阿萦,顿时不悦道。

“陪您用早饭。”

裴元嗣握住阿萦的手示意她坐在他的身边,阿萦乞求地摇头,死活不肯坐。

“昨晚你怎么答应我的”

裴元嗣走近一些,压低声音质问她。

阿萦脸通红,杏眼就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

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正经人,没想到会这么为老不尊,昨夜,昨夜他竟然不顾她的反对和哀求把她抱到了她屋里的落地镜前

阿萦既羞耻又惶恐,一切都在镜子面前一览无余,可他口中还哄她,说他这样做是帮她、都是为了她好,她太容易害羞了,以后她要是不那么胆怯羞涩了,他就随她的意想在何处在何处。

又说只要她愿意,明日一早他就带她去见绥绥和昭哥儿。

若是她以后都能听他的话,他还会答应把绥绥和昭哥儿交给她养。

这无疑对阿萦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尽管阿萦觉得他可能只是在床上哄哄她,而她则是在痴心妄想,鬼使神差地就听信了。

想到昨夜,在身旁的男人坐下去后,犹豫了片刻阿萦咬咬牙也在赵氏惊愕的目光中坐了下去。

绥绥和昭哥儿过来了。

“姨娘姨娘你来啦”绥绥被丫鬟们抱进来,一见到阿萦凤眼一亮,高兴地跑过来抱住阿萦的大腿,在她身上像小猫咪似的蹭来蹭去。

“姨娘,绥绥好想你,绥绥的布老虎给你玩,姨娘你抱抱绥绥”

绥绥从丫鬟手里抢过她喜欢的布老虎塞给阿萦,在阿萦膝上抓来挠去,又蹦又跳,示意她赶紧把自己抱起来。

阿萦的心都要被女儿融化了,但她的手才刚伸出去,就听到赵氏冷冷地咳嗽了一声,阿萦畏惧地看了赵氏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和狼狈,手便要伸回去。

这时,一只大手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绥绥和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裴元嗣淡淡道“把绥绥抱起来。”

阿萦下意识地服从裴元嗣的命令,连忙伸出双臂把早就迫不及待的绥绥抱了起来。

太太重了。

别看小丫头是个奶娃娃,胖的却像只年画娃娃一样重,这几天阿萦每回来撷芳院都只是坐着和小丫头说说话,赵氏根本就看不起她,又哪里会让阿萦碰到绥绥。

除了这丫头四五个月的时候,阿萦已经很久没抱过女儿,阿萦一时百感交集,杏眼中迅速涌上一层湿润的泪光。

“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赵氏沉声道。

“没什么意思,阿萦是绥绥和昭哥儿的娘,亲娘抱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七个月的昭哥儿比不过会哭的姐姐,孩子离开娘的时候年纪太小,才一个多月的时间记忆中娘亲的模样便已有些模糊,裴元嗣将昭哥儿小心抱进怀里,昭哥儿闻到身旁好像有一股很熟悉的香气,小小的身子就忍不住向一旁拱去。

尽管承受着赵氏异样的眼光,阿萦仍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有裴元嗣护着她,她就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进沙子里,不管以后的日子如何,不管裴元嗣是不是在哄她,总之就这一刻她是快乐的。

从撷芳院走出来,阿萦怀里还抱着绥绥玩旧的那只布老虎爱不释手,绥绥非要送给她,她推脱不过,也出于想留着当个念想的私心就收下了。

“大爷您看,这只布老虎上有绥绥的名字”阿萦惊喜地把布老虎的背面一处指给男人看。

“这上面还有绥绥的味道。”

她又将布老虎贴在面上深深吸了一口,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雀跃欢喜。

真是个小姑娘,这样就能让她满足了。

裴元嗣含笑看着高兴地都要在地上转圈圈的阿萦,突然脸色一变。

“小心”

太过得意忘形的阿萦脚尖不小心踩在石头上,脚下一拌向后倒去,幸好裴元嗣及时扶住了她,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借力一带,阿萦就扑倒在了男人怀里。

她撑着他的胸口试图站稳,抬头却不期然撞入一双漆黑深邃的凤眸。他的高大使得她不得不艰难地抬头仰视他,他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又使她不得不依靠着他,他的面庞英武且俊美,眼睛里竟然倒映出她的影子。

昨夜,就是这个男人将她压在镜子上强硬地欺负,他滚烫干燥的大手,也是像现在这样紧紧地攥住她的腰身

阿萦的呼吸忽然有些困难,脸颊情不自禁地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慌乱垂下粉颈,轻声道“您快放开我。”

裴元嗣将她扶好,拉过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走吧。”

阿萦试着想把手抽出来,两人就这样牵着走了约莫七八步,路过一簇枯萎的蔷薇花架下,从缭墙的另一面冷不丁冲出一个女人,对着阿萦就扑过来,破口大骂道“贱人,你这贱人我就知道,都是你勾引的大爷。”

“你这个白眼儿狼,有娘生没娘养的娼妇,小娘养的下贱种子”

饶是裴元嗣反应再快也迟了一步,沈明淑揪住阿萦的头发挥了一个巴掌出去,阿萦尖叫一声疼得连连倒退数步。

沈明淑疯了似的还欲上前,裴元嗣抓住沈明淑的手腕在她脸上狠狠掌掴回去,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沈明淑直接被裴元嗣扇倒在了地上。

“你变了,裴肃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现在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

“你给我闭嘴”裴元嗣怒发冲冠,指着汀兰馆的方向怒吼道“疯妇,你给我滚回去现在就滚”

沈明淑一下就被唬住了,捂着脸瞪大眼睛地坐在地上发不出一点声儿,脸涨到通红。

裴元嗣还没冲她发过这么大的火,他这段时日究竟是怎么了,他这是魔障了,被阿萦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裴元嗣拦腰抱起阿萦便向着锦香院走去,沈明淑反应过来后急忙站起来想追过去,被三七和决明拦下。

“去把药箱拿来,快去”

裴元嗣喝道,三步并做三步进了屋将阿萦放到床上,阿萦正埋在裴元嗣怀里哭,裴元嗣抬起她的下巴,发现她的左脸已经红到肿起。

他想再凑近继续细看,阿萦却偏过头去躲开他,捂着脸哽咽地大哭了起来。

沈明淑那一巴掌无异于是将她的脸面和自尊都撕碎踩在了地上,狠狠作践到烂泥中,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扎在她的心口上滴出血来。

为什么,她仅仅只是想亲近自己的孩子都要去看别人的脸色从头到尾她都在谨守自己的本分,长姐让她生孩子,她生了,长姐不让她碰绥绥和昭哥儿,好,她也忍着蚀骨的思念不去打扰两个孩子,甚至不敢让两个知道她才是他们的生母。

为什么她还要被人打、被人骂,被人揪住头发喊贱人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就因为她身份低贱,就不值得被人喜爱被人珍重吗

出身是她能决定的吗,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她和弟弟也能托生在夫人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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