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 105 章 “本官可没有龙阳之好……(1 / 2)

惑君 云闲风轻 9231 字 2023-05-15

裴元嗣右手摸向腰间的短刀刀柄, 身后又响起行动间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挲声,那小厮抬起了手朝他腰间伸过来。

两人离得极近,身后那人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裴元嗣拧眉, 这刺客还是个女刺客,只不过这女刺客身上的味道,怎么和阿萦身上的香味如此像

心里如是想, 当那“女刺客”搂住他腰身的时候,裴元嗣下意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捏住了“女刺客”的手腕将其过肩狠狠一拽,另一只手则扣住“女刺客”脖颈将她按在对面墙上。

“女刺客”头上的瓜皮帽掉了下来, 一头长长的乌发散落到腰际, 瞪大一双杏眼捶打着男人的手腕,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裴元嗣一惊, 连忙松了手。

“阿萦, 怎么会是你”

裴元嗣用了七分的力道, 幸好他发现及时卸力快,阿萦仍是被他掐得血色从脸涨红到脖子根,雪白的玉颈上一圈娇嫩的肌肤都变了颜色。

阿萦伏在裴元嗣怀里咳喘许久, 大大的杏眼里沁出泪水,“你, 你是不是想掐死我”

“我哪里知道会是你”

裴元嗣心疼之余,既惊且怒,大手揉按着阿萦的颈子道“胡闹你跟过来做什么,明天我就让决明把你给我送回去”

“你休要说话”阿萦唇瓣张了张刚要开口,裴元嗣便怒声打断她道。

他出去找了瓶活血化瘀的药膏进来,冷着脸捏着阿萦的下巴给她上药, 阿萦疼得“嘶”了好几声,抱怨道“您轻些,我疼呢”

裴元嗣冷冷道“活该”

阿萦抬手去摸他的脸,“真生气了”

裴元嗣直接避开她的手,给她上完药就重重地扔了药瓶扭头去了内室。

阿萦追过去问“您真生气了您别不说话呀。”

裴元嗣坐在床上开始自己解衣服,阿萦见他绷得紧紧的下巴,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他三万两银子似的,“我知道我不该先斩后奏,可我和您说了您是肯定不会答应我跟过来的,我只能出此下策,我是被逼无奈。”

“裴郎”

裴元嗣面若寒霜地背过身去,阿萦从身后搂住他,将脸靠在他的后背上声音软软地撒娇道“我知错了,您别生气了,也别送我回去好不好,我想留下来照顾您。”

裴元嗣掰开她的手,“我不需要你照顾,你也不必给我使美人计,明日我便让决明将你送回京城,没得商量。”

阿萦之所以在马车上呆了七天不敢下来就是想等离得京城远些,这样就算裴元嗣想把她送回去也要考虑到路途遥远的问题,是把她送回京城更划算还是带着她上路去蜀地更划算。

阿萦仰着下巴又搂过来,她坐到裴元嗣面前将半个身子都靠在男人身上,穿着女装的阿萦妩媚娇柔,男装的阿萦样貌清秀可人,肤白皮细,杏眼含波似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修饰,竟也别有一番韵味,裴元嗣好像能明白为何有些男人会独爱清秀小倌儿了。

这就是考验一个男人定力的时候了,偏阿萦胸前两座绵软峰峦还暗示性地在裴元嗣身上蹭着,裴元嗣咬牙道“你放不放手本官可没有龙阳之好。”

瞧他这幅贞洁烈男的模样,倒不是晚上求着她要吃的时候了,阿萦撇撇嘴。

“小人偏不放手,大人能奈我何”

阿萦笑着说。

倏地裴元嗣一把捉住她不老实的手,不敢置信道“沈萦,你做什么”

阿萦大眼睛无辜又妩媚地看着他,吐气如兰在他脸上,“做什么,大人,我做什么了”

阿萦生就一双巧手,这双巧手细若无骨,十指尖若春笋,不仅能给他和孩子们做出好看的针线与结实的鞋袜衣服,还总能叫人沉沦其中,欲罢不能。

裴元嗣紧紧地攥着阿萦的手腕,额头上青筋涨起,胸口正中肃穆威严的麒麟补子剧烈起伏,小麦色的面庞上慢慢升起两抹潮红。

裴元嗣是极想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厮”摁倒在地上让她好生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水深火热,理智却告诉他不能,阿萦的美人计中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忍了又忍,沙哑着嗓子问她“松不松手”

阿萦手心都烫得出了一层薄汗,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不松手你不会自己走,腿不是长你自己身上吗

良久之后,阿萦娇吁微微,媚眼如丝地斜着他。

裴元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打止住。

“裴郎”

阿萦睁开迷离的杏眼,疑惑地看着他。

“我没吃避子药。”

裴元嗣强忍着躺了下去,准备等着偃旗息鼓。

阿萦缠住他,“我带了避子汤,明早让人煎一副便是。”

裴元嗣“避子汤伤身,你不能喝。”

阿萦“我又不经常喝。”

裴元嗣还欲开口,阿萦急得直接翻身上马,“不许再婆婆妈妈”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甚好,加之驿站内家具物件年久失修,架子床的嘎吱声忽高忽低、忽短忽长,像是七八个工匠围着人的耳朵一起拉锯,好不容易以为它终于消停下了,过了会儿又剧烈地哼唧起来,即使刻意隐忍也很难令人当做听不到,大晚上的燥得人实在有些受不住。

冯维忍无可忍,干脆将被子蒙到了脸上,整个人都裹进了被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裴元嗣吩咐好决明后从外面回来,刚进内室就被阿萦丢过来的枕头砸到了身上,阿萦愠怒道“亏您还是堂堂卫国公,竟是出尔反尔言出不行的伪君子,您若是不想答应我就别骗我,吃了不认又是什么意思,大早上还想偷偷让人把我送回去”

裴元嗣抱着枕头连连倒退向后三步,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又上前几步压低声音道“你怎么醒了阿萦,你小些声”

昨晚他就总是跟她强调这句话,还非要用手捂住她的嘴不可,阿萦不高兴也咬牙忍下来了,可她没想到裴元嗣竟然是打定了主意要送她走

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答应这么痛快,早晨裴元嗣一起身她就跟着醒了,果然听见裴元嗣走出去吩咐决明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送回京城。

“反正我不走,您休想把我送走”她气呼呼道。

裴元嗣抿了抿唇,也道“反正你必须得走,这事没得商量。”

阿萦又气又无奈,起身冲进裴元嗣怀里,轻捶着他的胸口道“您怎么就这么固执上回您去灵州巡边我不是也跟着您去了吗,我是担心您啊,如果我真的不在乎您的死活,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跟您过来您要是把我送回去,岂不是要我和孩子们在家中为您望眼欲穿,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阿萦有多疼两个孩子裴元嗣是知道的,有时候他都难免得醋一醋,阿萦舍得舍下绥绥和昭哥儿跟过来,心里岂止是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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