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的三人吃完早饭后,步邢在江阿姨的祝福下,和母亲牵着手离开了家,前往武魂觉醒处。
“天斗城是天魂帝都,每年都会在统一的时间为平民中的适龄儿童进行武魂觉醒,只要是本国的孩子,就可以免费进行觉醒,而贵族和宗门则会自行进行武魂觉醒。
武魂,是大陆上每一个人都会拥有的能力。
每个人天生都会有一个武魂,六岁左右可以进行觉醒,武魂可以是任何东西,譬如器具、动物等等。动物类的武魂一般被称之为兽武魂,除了兽武魂以外,其他类型的武魂被统称为器武魂。
在武魂觉醒后,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的武魂会带来一种特殊的力量,就叫做魂力。也只有这些在觉醒时拥有魂力的人,才能修炼成斗罗大陆上最高贵的职业,魂师。
魂师分为九等,由低到高分别是:魂士,魂师,大魂师,魂尊,魂宗,魂王,魂帝,魂圣,魂斗罗和封号斗罗。
等阶越高的魂师,能力就越强大。到了最高的封号斗罗级别,近乎有移山填海、斗转星移的恐怖实力。
平民出身的孩子虽然大多天赋不行,但偶尔也会出现天赋不错的孩子,那些孩子将会被送入初级魂师学院进行学习,你楠楠姐就是这样,她当初觉醒时先天魂力有七级,被送入了一所初级魂师学院。而初级魂师学院里表现好的孩子,就有希望被贵族或者宗门吸收,享受更好的资源和待遇……”
一路上,莫云为儿子详细介绍着这一切。
步邢撇撇嘴,作为“侠盗帮”帮主,高贵的“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这一切,但母亲没有说的是,如果天赋不好,大多数平民很难有机会进入魂师学院学习,因为那需要一笔不菲的学费。在步邢的理解里,这种机制就是一个病态的资本社会——贵族和宗门就是高高在上的资本家,他们投资拉拢平民中的优秀者,那些“残次品”就弃之如敝履。残酷的是,平民中这两者可以简单地从一次觉醒仪式中进行分别,万年来都是如此。而更残酷的是,平民没有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反抗的勇气,因为在这个世界,力量的大小往往与魂力等级的高低正相关。
莫云很罗嗦,但步邢却没有打断母亲的话,因为他知道这是母亲紧张的关心。
两人一路走到了西城的一处礼堂,斗罗大陆的礼堂有着步邢原来世界哥特式礼堂的风格——尖顶、整个建筑外部轮廓以直线线条为主、外观雄伟,且配饰着镶着彩色玻璃的长窗。
两人到来时,礼堂外已经有不少孩子自觉排成长队等待。
莫云牵着步邢来到队尾,蹲下身子,柔声道:“阿邢,对不起。妈妈还有饭店的工作,不能在这里陪你,但妈妈相信你一定能觉醒魂力;即使没有也不要紧,妈妈也没有,但我们一样可以生活下去。妈妈知道阿邢很聪明,武魂觉醒完后自己回家好吗,路上要小心。”
步邢知道妈妈的难处,她可以说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了,自己偷东西也只敢小打小闹,楠楠姐还在上学,江阿姨身体抱恙。“放心吧,妈妈。我一个人可以的,你去工作吧。”
莫云尽管不舍,但还是离开了。
正当自己发呆时,左肩被人轻拍了一下。“老大,你来的这么早。”耳边传来男孩的声音,步邢自觉地看向右后方——是一个黑胖的少年,少年看上去足有八九岁,但步邢知道,这货只比自己大几个月。
看到步邢居然往右后方看来,黑胖少年郁闷不已:“又失败了。”
步邢也不客气,拍了一下那少年的肚子:“陈二斗,你能耐了!还想用这招耍我?也不想想是谁教你的。真是班门弄斧!”
“什么班门弄斧?”二斗也不恼,笑了笑,边揉着肚子边说道,“老大还是聪明,等会觉醒武魂一定非同凡响。”
“那是当然。”步邢自信一笑——老子会告诉你穿越者几乎全员先天满魂力的统计结果吗!
这陈二斗就是“侠盗帮”的一员,当初步邢发现有人欺负这个黑胖子,当时中二之魂疯狂燃烧,带着“侠盗帮”成员救下了这个胖子,并收入麾下。
顺便提一句,步邢尝试把飞龙探云手传授给“侠盗帮”每一位成员,试试斗罗世界的人能不能和他一样使用,结果只有这陈二斗学到了五六分。尽管如此,但这也证明了,斗罗大陆的人也可以学会这门武学,只不过有些难度罢了。
说话间,轮到了步邢这批人觉醒,陈二斗跟在步邢身后。一行十个孩子走进了礼堂的内部,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在特定位置站成一排。步邢面前不远是礼堂的高台,高台之上站着一个面色严肃的大胡子中年男子,男子的额头上有一道伤疤,从右边眉毛上方延申到了左侧发际线上。男子似乎察觉到了步邢的视线,向步邢的方向看了过来,步邢连忙低头不敢再看。
“靠,这是帮孩子觉醒武魂的魂师?看上去有点凶残啊。”步邢地球人的内心表示有点怕怕。
那中年男子只是瞥了一眼步邢,也不在意。
待所有孩子在特定位置站定后,他也不废话,手掌挥动间,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注入孩子们脚下的地面,地面逐渐亮了起来。步邢这才注意到脚下竟是一道阵法,还未来得及细看,阵法的散发的光芒便涌向步邢体内。
步邢闭上眼,准备细细体味自己这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觉醒。他感觉全身各处暖洋洋的,过了一会儿,身上各处的暖意慢慢散去,只留下眼睛和眉心的暖意,更奇异的是,步邢明明闭着双眼,却看到了自己在梦中无比熟悉的银白与灿金两色交织的领域。然而此时的金色水面仿佛沸腾了一般,有气泡不断地冒出,金色的液体不断溅起。忽地,眼部传来一阵刺痛,步邢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两滴血珠竟自他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