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府上来了一拨人,好像是来找他家老头谈生意,在他家里住过几日,女孩便是随行小辈。
那时的她留着光头,作男儿打扮,性子蛮横,尤其喜欢舞枪弄棒。
白天长辈们外出,小辈留家,她却将府上仆人欺负个遍。
池鱼看不下去,自然与她不对付,两人很快势如水火。
他仗着自己三脚猫的工夫,屡屡把女孩揍得鼻青脸肿。
眼瞅着打不过,女孩转而玩起了阴谋诡计,要么在他茶水里放巴豆粉,要么往他床上放毛毛虫,可把他给气得够呛。
有一次在他洗澡时,女孩弄来好些蛤蟆扔进浴桶中。
一怒之下他把女孩给扒光了,逼着她陪自己洗了个蛤蟆浴。
自那以后女孩再不敢与他作对,平时也都躲着他,直到临走前冲他撂下那句狠话。
时隔三年,他早已将之当作成长路上的小插曲,而那时的他一直称对方为贼秃驴,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身份。
见他呆愣着不说话,少女一脸得意,“怎么样,知道怕了吧?”
池鱼玩昧道:“是的,我好怕,所以你打算怎么让我好看?”
得知对方是当初那个女孩,心中倍觉有趣,被迫入赘带来的郁闷感随即一扫而空。
少女面露惊奇地问:“被我家护卫强行带回,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生气怎样,不生气又怎样?你不惜牺牲自己的幸福,兴师动众上门逼婚,仅仅只是为了报复我而已?那现在成功了,接下来又打算怎么办?”
这女人莫不是个傻子吧?
如此想着,池鱼抓过她手中酒盏,浅酌等待答案。
“接下来?接下来当然是让你给我留个种。”
“噗~咳、咳咳”
一口酒没来得及下肚,直呛得他眼泪直流。
好不容易缓过来,池鱼苦笑道:“大姐你没事儿吧?”
“干嘛大惊小怪的,留个种怎么了?”
“”
强忍住内心的凌乱,一番沟通过后总算弄清事情缘由。
事实是她那位宗门内的长姐托人带来家书,有意让她去宗门修行。
而她从小喜欢习武,对于修行一事更是早就心生向往。
可她父亲这一房无子,膝下只有她和她姐姐这一双女儿。
听说修行之人不易有孕,为了这一房不至于绝后,她的父母一致要求:要去修行可以,但是在此之前,必须先给家里继承香火。
“娘亲说了,只要是三条腿的男人都能给咱家留个种,可我又不认识那些男人,凭什么和他们坦诚相见?”
话说至此,少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我俩也不熟好吧!”
“可我们当初已经坦诚相见了呀,若是必须选一个,那个人只能是你。”
池鱼没好气道:“所以你就立马命人上门逼婚?”
“当然!娘亲说了,怀胎十月才能瓜熟蒂落,所以你必须立马给我种上。”
本以为只是单纯的入赘,让她这么一说,倒弄得像是在种田一般,这是把他当成了农夫了?
“我说贼秃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柳书瑶。”
“好吧,我就想问问,你这开口闭口都是留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柳书瑶红着脸道:“娘亲说了,得和三条腿的男人睡一张床上,还得坦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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