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她的爸爸妈妈早都死了,留下她一个和爷爷相依为命,所以她一直不敢再追问,直到爷爷牺牲那天告诉她,她是捡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后来,她也去问过邻居,爷爷还有没有亲人,可是就连王婆婆都是十多年前才认识的爷爷,爷爷平时也从不说他自己的事情,查他的档案,也显示是孤儿,而且没有配偶,更别说子女了。
童瑶拿着照片,呆呆的看着元安,“所以,您是?”
元安无声的流泪,转过头,嘴角牵起一丝笑:“我的父亲,他叫元修,我们等了他十九年了。哦,不,算上今天,今年,二十年。”
那个记忆中鲜活的身影,那个他童年的保护神,如今就这么在相框里静静看着他。
这算什么?他们二十年一直在等他回家,二十年一直在寻找他,二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二十年。
我们一直在找你,你不回来,我们就只能去找你,大哥为了找你,累到吐血,小弟为了找你,被人打得片体鳞伤,母亲她思念成疾,郁郁而终。
我们翻遍了大江南北,找遍了千山万水,费尽心思都没有半点你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
元安握着相框的手指,紧紧发白。“你爷爷,他叫童大山?”
童瑶点了点头,“对,我爷爷他叫童大山。”
元安惨笑着说,“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我的父亲,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他了,可是他居然连姓名都改了,他就这么不想见我们吗?你说,我们做的这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二叔,你说什么?这个照片上的人是爷爷?”元乐乐捂住嘴,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要让我找到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元安捂着心口,双眼通红,倒在了地上。
“二叔,二叔!”
“元先生!”
“元总!”
房间乱成一团。
元安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都让开,他心脏不好吗?有药吗?”童瑶忙走上前。
“药,有有,我去拿!”元乐乐慌忙去翻元安的外套。
童瑶把元安放平在地上,轻轻拍他的肩膀,“元先生,元先生,能听见吗?”
元安依旧毫无反应,童瑶低下头听了一下他的心跳,又伸出两根指头探了一下脖子,心下暗道,坏了,劲动脉消失,呼吸消失,心跳骤停,他已经没有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