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姜长生长出一口气，然后缓缓睁眼，纵然以道法自然功第十三层的修为竟也有些头晕。

菩提佛海虽机缘雄厚，却也有着看不着、摸不着的代价，他尚且如此，修为低者怕是很快就会被逼退。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霄和娘娘的声音传来，姜长生扭头看去，那两位仙子早已醒来，正用复杂的目光盯着他。

姜长生点头，他也该回去了。

虽然知晓现实只过去几息时间，但太久没有见到在意的人，他仍会有些不安。

霄和娘娘调转云海，乘云而去。

离去的路上，两人倒是沉默。

这一刻，姜长生没有心思去问其他事情，反而会担心霄和娘娘在往后的岁月里会历经怎样的磨难，她又能活多久？

霄和娘娘同样心不在焉。

没有飞多远，姜长生就感受到天地开始旋转，他意识到自己即将离开，立马让霄和娘娘停下来。

霄和娘娘明显意识到什么，开口道：“此次一别，祝君安好。”

姜长生欲言又止，想改变霄和娘娘的命运，可霄和娘娘明显已经猜到他的来历，他无需再做其他举动，他也没有那个能力。

“道友真的洞悉古今吗？”霄和娘娘忽然问道。

这倒是让姜长生无法回答。

是啊。

他一直是在猜测，他根本不清楚古今，甚至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不是远古。

他只是按照仙道覆灭的基础逻辑去猜。

若是抛开这一点，霄和娘娘的命运未必那么悲惨。

姜长生摇头失笑：“是我着相了，多谢道友点醒。”

霄和娘娘笑道：“没事，道友的顾虑反倒令我开心，纵然万古更替，沧海桑田，我会尽力再与道友相逢，直至在大道尽头共论大道。”

姜长生也彻底释怀，当即拱手，独自往前飞去，他的视野跟着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的感觉令他闭上双眼。

很快，他的意识回归肉身，他睁开眼睛，掐指一算，时间没有过去太久，此番听道没有影响到现实。

“仙道比我想象中强大，这次的收获倒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