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钟楼上,陈礼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满脸焦愁,道:“长生啊,你不热吗,为何不在房屋内避暑?”
姜长生打坐在护栏上,看似随时会掉下去,但稳若泰山,他闭着眼睛回答道:“心静自然凉。”
“你呀你呀,越来越像清虚道长。”
陈礼感慨了一句,然后开始吐槽:“皇帝陛下真是越来越昏庸,竟然让人挖运河,由北贯通到南方,长及海边,这可不是十年二十年能完成的事情,听说他只是想方便运送丹药,简直荒唐,简直离谱啊!”
姜长生睁开眼睛,神色古怪。
运河?
这不是华夏历史里杨广的操作吗?
陈礼越说越愤慨,修运河,需要耗费太多的人力物力以及财力,国库紧张不说,还民不聊生。
“再这样下去,又得打仗,攻打其他周边王朝,唉,盛世不复。”
陈礼一脸忧国忧民的说道,对此,姜长生也不好安慰。
看这架势,景朝若是真乱了,龙起观也不安全啊。
姜长生心里产生了紧迫感,虽然他的真气已经远超清虚道长,但他的敌人多啊。
陈礼说了一个时辰便离去,他实在是扛不住了,快被热晕过去。
姜长生目送着他离去,发现陈礼开始有些驼背。
当真是岁月蹉跎啊。
姜长生虽十四岁,但前世今生加起来,也超过四十岁,对岁月的流逝一直很敏感。
他的身体正值青春年少,所以他心生一种山上一日,山下一年的感慨。
一个月后。
大师兄李长青找到姜长生,询问他可愿下山历练。
姜长生直接拒绝。
杀局又来了?
李长青失望离去,毕竟下山之事不能强求。
三日之后,李长青带着十五位弟子下山,这些弟子最小也有十三岁。
姜长生一直在等待提示。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