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失去束缚,林北望被人控制。顾迎清却一个翻身,全程握着插入林北望肩头的小刀未松手。
她骑在他身上,盯着他狰狞的面容,用喃喃自语的沙哑声音说:“我曾经研究过一段时间怎么用刀……怎么出刃,怎么能一刀致命,怎么能避开要害……”
她回忆着去年夏天看来的知识,回忆着啤酒瓶扎进沈进友脖子时,反杀恶人,利物刺穿皮肉那一瞬间的淋漓……
更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血液都沸腾起来,也不怎么能感觉到痛。
大概就是刚才林北望掐住他不撒手的感觉。
顾迎清猛地将刀拔出,她出现了耳鸣,连林北望的哀嚎都像从很远处传来。
她又将刀插进他的左肩同样的位置。
还不等他好好体会这种痛,她又将刀拔出,抵住他的脖子。
林北望不敢再动弹,看着她脸上有种诡谲的冷静,眼神确是在笑。
“疯、婆、娘……”
“答案错误,”顾迎清单手持刀,插进他手臂,“你应该说对不起。”
顾迎清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在林北望非要害处戳了几个窟窿,又将他脖子上的皮割出血来,总之,后来总算在他口中听到充满恐惧的“对不起”三个字。
她有些累地收了刀,拍拍他脸,柔声笑笑:“早说不就好了。”
顾迎清咽了咽喉咙,站起来,将小刀上的血,在大衣上擦了擦。
黑衣服,看不出来。
她撩开大衣衣摆,将小刀放回大腿处安在袜夹上的刀鞘里。
顾迎清站起来,高跟鞋在方才挣扎间蹬掉了,她躬身捡起来挂在手指上。
她晕晕乎乎地往前走,脚踩着树叶堆,沙沙作响。
耳边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一抬头,天色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