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坏处想……
她压根不敢想。
王致徐这天收到邀请,有人在饮泉路1号组局。
不能跟沈纾纭来往的日子,他偶尔感到怅然若失,但他的日子还是得过。
地址在饮泉路1号里沈纾爱待的那院子,王致徐想,应该是和沈纾纭的共友组的局。
一去,气氛没炒起来,院子里只停着几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路虎。
他刚察觉有异,不知从哪儿冒出俩壮汉,从外敲他车窗玻璃。
王致徐落下车窗,吊儿郎当样,「什么意思啊?」
来人陌生面孔,一看就练过,肌肉大块脖子粗,「里面请。」
王致徐在车上龇牙咧嘴骂骂咧咧一阵子,下车,进包间,看到是程越生,才心下一松,「哟,是你啊。」
猜到是来问亲子鉴定那事儿。
那人一身松垮白衬衫,侧倚着椅子悠哉喝茶。
「坐,」程越生搁下茶盏,「最近怎样?」
两人因为沈纾纭认识,没什么深交。
「就那样呗,你找我就找我,还搞这么大阵仗。」
程越生说:「之前受了点儿伤,这不是得防人生事么?」
「因为沈纾纭?」
「嗯。」
王致徐问:「听说你在找她?」
「找不到,你那儿有没有她消息?」
王致徐摇头,「你都找不到,我上哪儿找去?」
「那你怎么把亲子鉴定送赵家去了?」
王致徐右脚脚腕儿往左腿上一搭,靠椅子上抖抖腿说:「鉴定是沈纾纭之前让我帮忙拿去做的,说要给赵家。现在她生死未卜,她被逼上这一步,你功不可没,就算她人没了,作为朋友,我帮她出这口气没错吧?我以前还在沈纾纭面前为你说话来着,现在……你跟顾迎清就是对狗男女。」
程越生勾下唇,短促一笑:「你从哪儿拿到顾迎清的样本?」
「沈纾纭给我的,」王致徐说,「顾迎清跟人吃饭时用过的杯子和餐具。」
沈纾纭人都不知死活了,王致徐觉得说了也没什么关系。
程越生垂眼沉思,不知所想,静了片刻起身。
「你找我就为问这事?」王致徐以为他要走,跟着站起,挑衅他说,「本来沈纾纭还让我去找当年那个混子,哦,就是我让人叫去睡顾迎清那人,想把你养的那孩子的DNA和他亲爹的一起送赵家去。结果那男的出国了,找死都找不到。」
他其实有个疑问,「程越生你女人被一混混睡过,你还发善心养了她和那男人的孩子那么多年,这是缘分巧合?还是有什么内情?」
程越生俯视矮他少许的男人,看他两秒,倏地脸色一绷,猛抬起左手一记狠拳擂中他腹部。
王致徐脸色煞白地弯腰,破口大骂缓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