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这只虫子,李青的眼睛都亮了,有了这虫子,叶临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杜七杀将剩下的糖葫芦全部吃完之后,对李青说道:“把东西拿出来吧!”
“是!”
说罢,李青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块带血的帕子。
那是叶临消失在,留在地面上的鲜血。
只见杜七杀将帕子拿过来,随即将虫子倒在了帕子之上。
下一秒!
就看见,那形似犄角的追血虫在帕子上旋转了好几圈后,突然对准了一个方向停住。
随即,在等待了片刻后,虫子再次旋转。
并且这旋转的速度原比刚才快了好几分。
直到五分钟后,虫子才彻底停下。
这次对准的方向,真是叶临所在的方向。
杜七杀并没有着急说出方向,而是闭上眼睛,用手将虫子抓起来,将其放在耳边,倾听着虫语。
看到这一行为,李青当场张大了嘴巴!
这……这是人虫合一的境界!
“乖乖,杜老,您的境界破了?”
“这……这也太厉害了啊!”
“历史上,咱们南疆苗家仅仅只有三个人达到过这种境界,您这是创造了历史!”
杜七杀笑了笑,将虫子收了起来说道:“你以后也会达到这个境界的,其实很简单。”
李青苦笑一声,知道这位杜老是在凡尔赛,却也不敢反驳。
“杜老,确定了叶临的方向了吗?”
杜七杀问到:“往东面一千三百公里,那里是什么地方?”
李青记住数字后,马上拿出手机打开地图,仔细探查了一番后,回答道:“是龙城,杜老!”
杜七杀点点头:“那就给我订机票吧!”
“马上去龙城。”
“杀了鬼谷门的余孽!”
“是!”
——
——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这一大早,龙城就被“轰隆”“轰隆”的暴雷与暴雨所笼罩。
但更令人不解的是,如此不美的天气,按道理不应该是举行婚宴的好时机。
可偏偏,这场名震龙城的徐家与京都豪门大少联姻的婚宴,还是继续进行,只是放在了距离徐家不远处的龙城帝豪酒店罢了。
还没到深夜,不少来客就已经纷纷聚在了帝豪酒店门口,拿出邀请函进去等待。
这不仅仅是因为今日的婚宴主角乃是徐家千金,更因为南方可是京都的豪门大少。
即便是纨绔子弟的名声过于响亮,还是有不少人前来捧场。
毕竟!
纨绔子弟也是豪门大少。
若是能够结交上,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至于徐家人,更是忙里忙外的,恨不能赶紧将这场婚宴结束掉似的。
时间,也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
再看酒店大堂,已是座无虚席。
“诶,听说没有?今日和那位京都大少结婚的可不是徐家的大小姐徐嫣然,好像是徐家家主在外面的私生女!“
“嘘嘘嘘嘘,小声点,你特么想死吗?这可是徐家的秘密,若是说出来了,让京都大少听见了,今天这场婚宴怕是要散了,你想惹怒徐家吗?”
“对对对对,差点忘记了,我差点闯下大祸了啊!”
“……”
现场不少人议论纷纷,有的人拿起红酒开始四处结交起来。
而在酒店的二楼,高蒙雨已然划上了浓妆。
她的身旁,是那位老裁缝。
看着镜子中穿上婚纱,化好妆的高蒙雨,他恍惚了好几下:“你母亲如果穿上婚纱,也很好看吧!”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了一盒子,打开一看,是个纯绿色的帝皇翡翠手镯。
“这!”高蒙雨脸色一变。
本来是做珠宝行业的她一眼就认出,这是顶级的帝皇翡翠原料,并且还是一品的!
这种级别的手镯,她只在国家的博物馆里见到过,以前那是专门上供给皇宫妃子的啊。
“老先生,这是……”
老裁缝拿起手镯,直接戴在了高蒙雨的手腕上。
霎那间,高蒙雨吓了一跳,急忙起身:“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
“我承受不起!”
老裁缝拦住她要脱下来的手,沉声道:“就当做是了却我心中的遗憾吧!”
“这是我给你母亲准备的镯子,我也没想到,最后你母亲会死,好在是老天有眼,让我有了这次机会。”
“孩子,这是你应该得到的,因为我,让你们母女有了这般解决,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有这么点东西能给你了!”
“好好戴着,答应我……好吗?”老裁缝无比郑重地说道。
看到他的表情,一时间,高蒙雨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她很清楚这份手镯的价值,起码高过十个亿!
那是绝对的奢侈品啊!
现在,却被送到了自己手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眼睁睁看着老裁缝走出房间。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是满眼通红地坐了下来。
看着手里的镯子,高蒙雨情绪复杂。
“这么好的镯子,给了我,不也是浪费吗?”
“我接下来的一生……”
何其悲惨?
“叶临,你不要来找我,好吗?”
高蒙雨呢喃着,非常不希望叶临来。
可她知道,一旦叶临被刺激到,一定会来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觉得心跳“噗通噗通”地跳。
并且还在不断加速!
再这样继续下去她迟早会疯掉的。
既不希望叶临来,又希望叶临能带她离开这种鬼地方。
关键是……
如果是以前的叶临,或许能做到!
但现在——
叶临他失忆了啊!
是啊!
他失忆了!
……
外边,老裁缝背着早已准备好的行囊,从寂静的楼道里走过。
他的表情,从落寞,到悲伤,到解脱,再到犹豫,最后,是复杂的情绪。
“小丫头……”
“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呢喃着,一直走着。
穿过大堂,穿过拥挤的人群,穿过权利熏陶的世界,来到路边。
暴雨瞬间打湿了他的身子。
这一刻,老裁缝停在原地,许久许久。
“死老头,你都懦弱了三十年了!”
“还要一直藏下去吗?”
“当初你没守护她,你没保护好她,这次,也要同样的逃避吗?”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振作起来啊!”
老裁缝突然抱住了脑袋,痛苦地自言自语着,他缓缓蹲下,在雨中……不断地倾吐着憋在心中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