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来找我何事?”
谢华阳看向谢景义。
“父亲!”
谢景义道;“孩儿是听说了言行云之事,为此担心父亲气坏身子,所以特来看望!”
“你倒是有孝心!”
谢华阳淡淡道。
“这是为人子的本分!”
谢景义道:“说起来,孩儿觉得,言行云可恨,但有人其实比言行云更可恨!”
“哦,你说的是谁?”
谢华阳仍没多大反应。
“当然是林鸣!”
谢景义道:“消息是从白鹿城传出,那么必定是林鸣主使。
他得到消息后,理应先将消息禀报父亲您,再由父亲您来定夺。
可他倒好,将消息散布得满世界都是,这分明是故意损父亲您的颜面!”
谢华阳平静道:“这么说,应该惩治林鸣?”
谢景义闻言神色一喜,道:“不错,我觉得父亲您应该立即下令,抓捕林鸣,审审他是不是居心叵测……”
砰!
一方砚台,忽然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
谢景义下意识躲避,但额角还是被砚台划过,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流了下来!
“父亲?”
谢景义又是不解,又是惶恐地看向谢华阳。
正是谢华阳用砚台砸的他!
谢华阳不喜不怒道:“小五,为父还没老迈昏庸,你借刀杀人可以,但能不能用点高明手段,不要这么低劣地挑拨?
你与天刀门、周乘风眉来眼去,想通过除掉林鸣来打击玉寒冰,这我可以理解。
甚至你想利用我,我也可以理解。
但你既然想要利用我,就别让我知道,现在让我知道,就证明你的手段太低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谢景义心中一哆嗦,吓得扑通跪地:“父亲,孩儿错了,孩儿知错了!”
“废物!”
看到他这样子,谢华阳反而更失望,“说你和天刀门、周乘风眉来眼去,那只是我的推测。
我哪有那功夫调查你这点破事,你要是嘴硬点,怎么都不承认,我也拿你没办法。
你倒好,这么快就不打自招,就你这样还指望你做什么大事!”
谢景义脸色苍白!
“我再问你,你到底是什么猪脑子,能想出让我现在去办林鸣的招?”
谢华阳道:“言行云之事,如今天下人都在盯着,林鸣揭破言行云大罪,在天下人眼里有大功。
你却让我去办林鸣,这是想让天下人觉得,我这个神武圣主已经是非不分,为了点面子就置天下大义于不顾?”
谢景义霎时冷汗连连,他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给我滚出去!”
谢华阳道:“接下来百日,不得踏出金禾宫半步,给我好好反省!”
谢景义如遭雷击!
被禁足百日,这惩罚听起来似乎没什么!
但这能反映出谢华阳的态度!
底下的人最会见风使舵!
这消息传出去后,他必定会威望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