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丫鬟走了进来道:“夫人,老爷回来了。”
白夫人点了点头,对白鹿道:“好了,你爹回来了。我会和你爹好好说说这件事儿,你先回去等娘的信儿,嗯?”
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白鹿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于是她只能给白夫人行了个礼,默默离开了。
白夫人瞧着孩子的背影,摇头道:“这孩子,大了,心思也多了。”
回到了屋子里头,白鹿把所有的丫鬟都遣开了。关上了房门,白鹿就跌在了床上,开始哭了起来。只是她又不敢放声大哭,只能把头埋在被子里头,让被子去吞下自己的啜泣。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白鹿实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害怕自己的眼睛红肿起来,让人发现端倪,白鹿哭都不敢哭太久。待到入夜了,屋子里头的烛火都熄下了,她才不必去应付那些丫鬟和下人了。.
“嘎吱。”
郑少吟刚一进来,就瞧见了缩在床上的白鹿。她赤裸着双脚,头发也披散着,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
他走过来,把人抱住了。
“怎么了?”
见到情郎,白鹿是再也忍不住了。她泪如雨下道:“吟哥哥,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郑少吟皱眉道:“你先别哭,和我说说怎么了?”
白鹿断断续续地把白天的事情和郑少吟说了。
郑少吟听了,脸色也不是很好。他没想到,白家的夫人居然这么快就和沈家的人搭上了线。
“哥哥,我真的不想嫁给他啊。”
“我知道,我知道。”
郑少吟一边低声安慰着她,一边心中想着该如何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长辈给安排了这样的事情,白鹿也根本没有立场拒绝。
所以,这件事就麻烦了起来。
而且偏偏,里头牵扯到了一个沈家。
白鹿只哭了一会,就沉沉地睡去了。郑少吟给她盖好了被子,坐在床弦,看着女孩的脸,停留了好一会,才离开。
翌日。
回到家中的郑少吟,也是一夜未眠。
他思考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亮了,阳光从窗子外头溜了进来,一直坐在案前的郑少吟,这才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站起身来。
下了朝之后,右相郑连赢和他的胞弟郑连成一块回到了家中。
郑连成一边走一边道:“您也真是的,这个节骨眼,和陛下提什么参迟允的事情,您没看陛下的眼神,都要把您给生吞了。”
郑连赢的脸色不太好,他道:“我哪知道今日陛下心情如此不好。”
郑连成摇头,心中嘀咕。
真的是和心情关系吗?
怕不见得吧。
虽然这么嘀咕了,郑连成还是安慰了自己的大哥几句。
“二老爷。”
看见有下人朝着自己走来了,郑连成的脚步一顿道:“怎么回事?”
“少爷想见您。”
郑连成点了点头道:“叫他在我的书房候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