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广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无力感。他想到自己已经步入了后半生,而龙椅上的皇上正值风华正茂,这种强烈的对比与落差,让秦正广觉得有些恐慌。
他在,可以护秦家无忧。若他不在……
何人能继承秦家?
这是一种回天乏术的无力感。
他们秦家,还能走多久?
秦正广思考到这里,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老爷!老爷!”
秦正广皱眉,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跌坐在椅子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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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承聿一大早就从军营回来,他回家先是给沈老夫人请了个安,用了个早饭又换了身衣服,便转头就去了隔壁公主府。
这些日子,“饮霜”一直寄养在公主府,它这日子过得可谓是无比滋润。沈承聿来到院子里,却见这“饮霜”就站在一边的树下,看着丛媚和白歌二人比剑。
沈承聿就背着手,站着看了一会。
白歌的剑法诡谲凌厉,而丛媚的剑式又颇带了几分清风明月的爽朗。二人颤抖了一番,剑刃相击,发出了清脆的长鸣。
三招过后,白歌长剑一揽,将丛媚手中的长剑击飞。
“铿!”
丛媚手中的长剑就刚好插在了沈承聿脚下的土地上。
而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饮霜”低头,衔起了地上的树枝。却见地上写着歪歪扭扭的“白”和“丛”两个字。“饮霜”看了看这两个字,最后在“白”
沈承聿:“……”
他知道他的马是很通人性,但这是不是就有点离谱了?
白歌上前,先是握着丛媚的肩膀左右看看,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这才把自己的剑收进了剑鞘里头。
沈承聿握着剑柄,把这长剑拔了出来。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剑刃,却是听到了一声响亮的铮鸣。沈承聿不禁夸赞道:“好剑。”
丛媚和白歌上前抱了抱拳。
沈承聿挽了个剑花,将剑柄对着丛媚递给了她。丛媚接过,又抱了拳,表示感谢。
“你们两个剑法不错。”
说完这句话,沈承聿便走了。白歌看了看沈承聿的背影,挠了挠头,最后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像是害羞了一样。
丛媚看着白歌的耳朵,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碰。
很软,像是……
兔子一样。
白歌只觉得耳朵一动,脸便更红了。他转过身不去看丛媚,但是脚尖却轻轻地刨着地上的土。
“饮霜”不满地鸣了一声——你们两个两脚兽还比不比了?
两脚兽真难懂。
沈承聿进屋的时候,没有叫侍女通传。丫鬟们见到这安北侯也都习惯了,给他行了个礼便让他进去了。
青梅大抵是去忙了,没在屋子中。宋明珂一个人坐在绣架前头,对着那还没绣出一对翅膀的鸳鸯小鸡啄米。她的眼睛半眯着,手中的绣花针摇摇欲坠,好像是给她一只枕头,便会立刻睡着一样。
沈承聿看了看这绣品,却见好好的一只鸳鸯,被她绣成了一只圆润的母鸡,那双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张着鸟喙的样子活像是要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