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准丹人立刻拿起弯刀就想跑,却直接被一个大渊将士给抹了脖子割掉了耳朵,他的头落在了那妇人的脚下,鲜血脏了她的衣裙,可她却什么都管不了,带着自己的孩子立刻躲在了一边。
“啊啊啊啊——”
“救命!救命!”
准丹人的求救是撕心裂肺的,是急切又渴望的,然而带给他们最深的绝望,是城镇外头那传来的一声又一声激烈的战鼓。战鼓咚咚作响,每一下都用力地捶打在他们的心脏上头,让他们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不到一会,县城里的所有准丹人,都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血流漂杵。
浓烈的铁锈味冲击着人的鼻腔,尽管城中的百姓们觉得这种气味实在令人作呕,可是那劫后余生的感觉实在是让人觉得安心。他们有的因为极度崩溃而直接晕倒,有的直接跪了下来向将士们表达谢意,但更多的,是麻木,是呆滞,是不知所措与不可置信。
城镇外头,程业真带领的骑兵已经轻松地拿下了这一队准丹人。这一路过来,他已经连连破了两镇一村,而这同焦镇,就是最后一个。
三万准丹金狼卫,几乎被程业真赶尽杀绝。
程业真的骑兵乘着雷霆之势而下,一举拿回了这几个县城,他们见到准丹人就是一顿砍劈,而毫无防备的准丹人根本没想到——他们会在这几个根本不起眼的小地方里,遇到大渊的骑兵!
然而现实就是,大渊人没有给他们思考这么多的机会。或许这个疑惑,他们这辈子也得不到答案了。
城镇外,同样是一片狼藉。驻守在同焦镇的准丹人几乎没有幸免,只余下了一些残兵,丢下了这同焦镇就逃走了。
程业真直接带着人追到了他们扎在弱烈山南边的营盘。
营地内空空如也。
只留下了一堆还散发着热气的炊具,和一些闲散地走在草地上吃草的牛羊。他们甚至没能来得及收拾营帐,就弃下了一切带不走的东西,落荒而逃。
程业真没着急进去。
他先是叫一队人先进去探探虚实,待到那队人马平安归来,程业真这才传命令叫全军原地待命准备扎营。
他坐在一块石头上,大马金刀的样子活像是个在世关公。程业真大手一挥道:“把那几个俘虏都带上来!”
有小兵很快就应了,他们押着几个形容狼藉的准丹人拖了过来。那些准丹人的手脚已经不能再行动,被特制的绳索绑上了之后便怎么也挣脱不开了。
程业真颔首。
领头的俘虏口中的抹布便被取了出来。这俘虏面相凶狠,脸上还挂着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真是可怖极了。
程业真点了点头,问道:“你,叫啥名。”
那准丹人恶狠狠地用准丹话道:“老子是你的亲爹。”
身边有小兵为程业真把这句话给传达了出来,程业真冷笑一声,抽出了腰间的剑,上去就是一下,那准丹人的耳朵就被削掉了!
他惨叫着,跪在了地上,却被身后的小兵狠狠地提了起来。
“我爹,”程业真粗里粗气道,“我爹的坟头草都他娘的三尺高了,臭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