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菀比云竹稍微淡定一点儿,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不收也不行。
南星烨搭在她手上的爪子已经越扣越紧了,再多看一会儿,恐怕居子画得挨揍。
虽然这家伙今天看起来很阳刚,但终究还是细皮嫩肉,应该不太抗造。
“草民见过成王殿下、王妃殿下,不知成王命人寻草民是为何事?”
等他们都看够了,居子画才慢慢行礼,轻轻问候,一套流程下来,真是太温柔了。
南星烨注意到凤清菀再次变直的目光,心情不太美好了。
本来就只是单纯地想问两个问题,现在怎么还产生危机感了呢?
“你就是居子画?”
心情不好,语气自然也就强硬了。
居子画只觉得面门有一股杀气袭来,不敢大意,低头回答。
“草民正是。”
“听菀菀说,你是燕京最好的裁缝?”
“最好的裁缝,实在不敢当,不过是雕虫小技,惹人笑话的玩意儿罢了。”
居子画已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醋味儿,连忙谦虚下来。
“既然能被菀菀找到,那就说明还是不简单。”
南星烨并没有和他客气,语气冰冷,下颚线也绷紧了。
“这么不简单的一个人,本王就很好奇,你为什么跑到了佥都,还关停了裁缝店呢?”
要不说是关心则乱呢?
出远门暂时歇业的商人比比皆是,偏偏这个居子画就入了南星烨的眼。
还不是因为此刻凤清菀的目光一直在居子画的身上,未曾再离开一刻!
居子画管不了凤清菀,也只能淡笑两声,回道:“成王殿下觉得是什么原因呢?”
“本王觉得你是细作。”
南星烨淡淡的一句话,把屋子里的人都给说清醒了。
凤清菀终于收回了视线,转向了南星烨。
“王爷是怎么看出来的?”
嗯?
居子画眉头一皱。
什么就怎么看出来的?他什么时候成了细作了,他怎么不知道?
“此人容貌妖媚,行为举止不端,看着就不像好人。”
居子画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王爷这么形容一个人的。
就因为他长得比南星烨好看了点儿,南星烨就泼脏水,过分啊!
“成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被冤枉的人连忙否认。
“我祖上几代人都是咱们南国人,更是为咱们南国付出了汗马功劳,王爷这么说,实在是有点对不起我列祖列宗了。”
“汗马功劳?”南星烨挑眉,“本王可未曾听说南国自开国以来,有居氏的功臣出现。”
“确实是没有居氏,但是却有云氏。”
居子画话音落下,忽然周身的气场也冷了下来,与南星烨不分上下。
凤清菀往火盆边上挪了挪,感觉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回屋里。
但“云氏”两个字闯进她的耳朵里,打消了她回屋去的念想。
“你说什么?云氏?”
不等南星烨开口,凤清菀先问了出来。
“你说的,可是云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