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旄门。
离中东门不远处的旄门,数十个屯卫兵肃然而立,尽心尽责地监视着进入城门的每一个人。
就连当值的城门校尉属官都每天固定两人,一个司马,一个城门候。
没办法,一进入旄门,就是太尉、司空、司徒三大府邸。
“咯踏踏……”
倏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瞬间将旄门屯卫兵的神经提了起来。
“信使?”
守卫们忙抬头远眺,只见一骑快马正从东边疾驰而来。
“司空府急报,闪开!”
离城门尚有二三里的距离,一阵阵嘶哑的喊声便传来,提醒路上的行人及城门卫们让路、放行。
“袁司空府上的人?”
“那人是袁福!”
“莫要拦截,放行!”
快马转瞬即至,越过护城河,从敞开的旄门官道上,一息不停地疾驰而过。
“果然是袁福!”
当值的司马、城门候皆看清了骑在马上,一身风尘仆仆,显得疲惫不堪之人,正是司空府的家仆袁福。
“咦,我记得,十多日前,与袁福一起走的还有袁府大公子袁基,怎不见袁基,袁福独回?”
“看袁福的样子,恐怕是出事了!”
“闲话少叙,小心招祸,四世三公的袁氏,惹不起!”
……
原本还想继续八卦的众人,闻言,立即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
————
洛阳。虎牢关。
“天设巨防,不愧为天下第一雄关!”
第一次真正见到虎牢关的陶应,立即被虎牢关的雄壮与险要所震撼。
“诸侯讨董,怪不得难以逾越虎牢关,非兵甲不利,战将不雄,谋略不奇,实在是虎牢关非人力能克!”
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的虎牢关,关墙随山势而建,南连嵩岳,北濒黄河,沟壑纵横,丘陵连山,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站在虎牢关下,才发觉我陶应的渺小!”
仰望着雄伟的虎牢关发了一阵感慨,直到脖子酸疼了,意犹未尽的陶应才收回崇敬的目光。
“郝帅,你就将人马驻扎在关外,我只带一百骑入关即可!”
郝帅没有迟疑,立即同意了陶应的安排。
“诺!”
一来前方已有一千骑玄甲军随陈登、颜良进入洛阳,郝帅不担心陶应的安全问题。
二来,郝帅所统领的骑兵皆是一色的乌桓人,太多人入关,陶应担心引起洛阳的猜忌与反弹。
……
“济南侯,您可以入关了!”
陶应将郝帅大队人马安排好,没多久,驻防虎牢关的洛阳八关都尉前来为陶应放行。
“辛苦都尉了!”
一脸和煦的陶应,朝虎牢关都尉打了一个招呼,带着一百骑兵徐徐越过虎牢关,朝京师洛阳城疾驰而去。
……
“都尉,今日这是怎么了,虎牢关异常热闹!”
关城副将一脸好奇地问都尉。
不算刚刚过去的陶应兵马,之前有陈登、颜良的一千玄甲军骑兵入关,后又有车骑将军何苗的五百北军过关。
“或许是年节快到了吧,说不定后面还会有很多!”
虎牢关都尉瞥了一眼关城副将,望着已渐行渐远的陶应背影,眸子里闪过一抹忧色。
“济南侯的骑兵,莫说驻守洛阳城的北军,即便是天子新建不久的西园军,恐非其敌!”
以虎牢关都尉的眼力,还是能看出玄甲军的厉害来。
莫看只有一千一百玄甲军骑兵进了洛阳,若真发生不测,两万北军、一万七千左右的西园军,加起来不一定是玄甲军的对手。
“千万莫要有事!”
莫名打了一个冷颤的都尉忙甩甩头,将自己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掉。
“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