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的董卓,不知不觉间,微缩的眸子里散射出冷冽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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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长沙郡。太守府。
室外寒风凛冽,议事大厅里火盘熊熊,燥热难耐。
“呵呵,这个陶恭祖的儿子,果有乃父之风!”
容貌不凡的孙坚,身长八尺,广额阔面,虎体熊腰,他一双俊毅的眸子一一从程普、韩当、祖茂、吴景、朱治、孙贲等麾下将领脸上扫过,最后“穿越时空”,落在了寿春。
“策儿,你定要以陶重光为榜样,将来也封侯拜将啊!”
在孙坚心中,当年与陶谦同在张温帐下听用,他的儿子并不比陶谦的儿子差。
只不过,陶应即将加冠,孙坚的大儿子孙策今年方满十四岁。
“刚刚加冠之龄,就已是卫将军、济南侯,我孙坚突然发觉已垂垂老矣!”
当然,眼下的孙坚并不老,只有三十四岁,是人生中最精华的时刻。
只是,与陶应所取得的成就一比,孙坚心中很是酸涩复杂。
“主公,陶应出兵冀州,对付五万乌桓叛军,一切后勤补给皆从冀州三郡筹措,这能成吗?”
望着神情有些复杂的孙坚,程普适时转移他的注意力。
“几乎大汉的一半大姓聚集在冀州,而被乌桓叛军抄掠的冀州三郡几乎一片疮痍,陶应要想筹集到足够的粮草,恐怕不易啊!”
大汉各州的大姓、豪强是个什么德性孙坚一清二楚,他虽然有些羡慕或嫉妒陶应的成就,但也担心陶应功亏一篑。
毕竟,陶应是在为国、为民族而战。
对于为祸国家社稷的异族和叛徒,孙坚骨子里就憎恨,若非灵帝没有征调他,孙坚早就想出兵征剿乌桓叛贼了。
“相信陶重光必能战胜乌桓叛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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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广阳郡。刺史府。
刚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幽州牧刘虞,看着手中的邸报,心中大定。
“这下好了,天子拜陶重光为卫将军,出兵冀州,以他在青州所取得的战绩,对付乌桓叛军应该不成问题!”
刘虞之所以高兴,不仅仅是因为对陶应有信心,关键是他需要陶应的胜利。
若陶应能将五万乌桓叛军留在冀州,这会给刘虞收服幽州各路乌桓叛军减轻压力。
最关键的,冀州、青州恢复了稳定,刘虞才能从这二州拿到资助的钱粮,安抚、绥靖幽州异族。
“天子慧眼识金,济南侯果乃大才也!”
站在刘虞身边的掾吏刘备,瞄了一眼刘虞手中的邸报,一脸殷切地回应了刘虞一句。
“陶应小儿,希望你能在乌桓人的弯刀下活下来!”
内心复杂的刘备,恨不得陶应被乌桓人乱刃分尸,被万马踩成肉泥,可又暗暗后悔当日自己的逃走。
“当初若没有偷偷离开,如今手握冀州三郡官吏专表之权的陶应,定能给我一个县令做啊!”
听了刘备的赞叹,欢欣鼓舞的刘虞一边捋胡须,一边点头。
“玄德说得对,天子励精图治,重用良臣,大汉中兴有望!”
刘虞在屋内来回走了两步,心中有了决断。
“玄德,你立即领一千人马,前往渔阳泉州,接任泉州令,若乌桓人败退,可击可服,替幽州打通连接冀州、青州的通道,为接收二州的钱粮做准备!”
心情郁郁的刘备乍闻刘虞的命令,猛然一怔,继而狂喜。
“诺,敢不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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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辽西郡。肥如。
“啊……”
听着从弟公孙越带来的消息,慢慢握紧拳头的公孙瓒,脸上暴起一道道青筋,睚眦欲裂,须发皆张,忍不住怒吼出声。
“陶应小儿,我公孙瓒与你不死不休!”
望着双目血红,表情十分狰狞恐怖的公孙瓒,担心其未完全好的伤口再次崩裂,公孙越忙上前劝慰。
“大哥,事已至此,无需恼怒,小心伤口!”
闻言,大口喘息的公孙瓒,一手用力地按着胸膛,一副凭白受了天大的冤屈、难以承受的样子,一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不行,越弟,我们必须提前离开肥如!”
见公孙越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气稍顺一些的公孙瓒解释了一句。
“陶应小儿被拜为卫将军,他定会全力对付冀州的乌桓叛军,那苏仆延绝非陶应小儿的对手,若战败,定然会迁怒我们!”
公孙瓒的一番解释,惊出公孙越一身大汗。
眼下的公孙瓒不但被大汉各州通缉,公孙瓒又利用苏仆延进攻陶应,致使其损兵折将,想想后果都可怕。
“立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