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祢衡,重新雄起,让大汉士人,闻你名而色变,在你的赫赫威名之下,生不起一丝的反抗!”
但祢衡始终不相信陶应的解释,他还是觉得自己的“正平”就很好。
陶应没理睬祢衡的不满,扶起典韦,笑呵呵地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典韦拉风的装扮。
“恶来,等到了东平陵,得给你换一身行头了,你这样抛头露面,我都替你感到冷!”
至于陶应这个“冷”是何意,也就各自理解了。
解决了典韦之事,陶应目光投向一身白色袍服,站立在不远处的青年身上。
环抱重剑青年,身高八尺,目光炯炯而犀利,英气逼人,一副侠士装扮。
“不知侠士高姓大名?”
见陶应终于关注自己了,白衣青年上前一步,朝陶应抱剑拱手躬身。
“属下邓展,见过济南侯!”
邓展声音洪亮,姿态不卑不亢。
“果然是邓展!”
陶应听闻邓展报号,心中瞬间了然。
刚刚看到邓展手持重剑,一副侠士打扮,又与于兹在一起,陶应隐隐就猜到他的身份。
“哈哈,怪不得能在恶来戟下安然脱身,原来是鼎鼎大名的邓都尉!”
就刚才邓展在典韦铁戟之下逃命的那一招,哪怕是颜良、纪灵也做不到。
“还得是邓展、史阿这样的身手灵巧之辈!”
邓展精研武术,擅于运用各种兵器,而且还能空手入白刃,这凭借的是巧技,而不是猛力、蛮力。
撇下典韦、于兹、祢衡,陶应疾步上前,双手扶住邓展,笑呵呵地拍了拍邓展的肩膀。
“邓都尉,你不但擅长五兵,还能空手入白刃,能射连珠箭,可见武略不凡;尤其是你在龟山与剑客史阿一战,能将其拿下,足见剑术高明!”
“在文韬上,听说邓都尉更是不俗,据传都尉在《汉书》的研读上也颇有造诣,让我这个不学无术之辈很是汗颜啊!”
“所以,你邓展的大名,在我这里,可是如雷贯耳啊!”
对邓展的了解,全来自后世的资料介绍,陶应如数家珍。
“济南侯过誉了,汗颜的是我邓展才对!”
陶应的一番言辞,听得邓展眸子精光闪烁不停,暗舒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变得异常火热。
“济南侯竟对我邓展如此了解,足见其所赞皆是由衷之语,发自肺腑!”
即便是熟悉邓展的人,大都停留在他的剑术上,却鲜有人知邓展还在注释《汉书》。
不过也能理解,注疏典籍,在世人心中,那都是郑玄、蔡邕这样的大儒之事,岂是邓展这样玩剑的游侠莽汉能干的。
眼下的陶应,若非来自后世,他也不会想到邓展在文学上也有不亚于当世大儒的才华。
就好比,眼下的陶应,绝不会相信典韦能舞文弄墨,也不会相信玩矛的张屠夫能绣花。
“看来,济南侯让属下招揽邓某,绝非仅慕邓某的剑术!”
陶应的热情与重视,霎时打消了邓展心中的顾虑,甚至心中更有了期待。
“不愧是济南侯,信人也!”
邓展原本受兖州刺史刘岱所托,护卫青州刺史赵琰、兖州别驾王彧到青州,却被陶应让人将他留下,任命为一郡都尉。
这并不仅仅因为陶应给他的官职比刘岱许诺的门亭长大。
关键是,邓展一路从泰山郡行来,对陶应治理地方的能力很认可。
尤其是实行的新政,简直世间罕闻,有改天换地之象。
“辖地一片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有新朝之气!”
这个想法,在邓展心中已萦绕了许久。
到了青州,看到陶应对青州实行军管,邓展就更有了一丝明悟。
“济南侯,恐是高祖的再现!”
邓展心潮澎湃,起伏不定,陶应也是激动难平,眸子里一片火热。
“都尉能来青州,并留在青州,我很高兴,本来想第一时间要见你的,只可惜冀州战事紧迫,一时脱不开身,直到今日方见到都尉!”
“这下好了,有了都尉,我玄甲军的一项大计,就落在都尉肩上了!”
玄甲军的情报系统至今空白,陶应此番赶回青州,其中的另一个原因就是面见邓展。
“主公放心,邓展定不负主公所托!”
邓展的认主,让陶应更是心花怒放,心中的一点疑虑瞬间冰消瓦解。
“好,好,好!”
陶应拉起单膝点地的邓展,没有再多说一语。
说实在的,若邓展不认主,陶应都怀疑将构建情报系统的重任交给邓展是不是合适。
为了打消邓展的顾虑,陶应化身话痨,一个劲地释放自己的热情,看得冷眼旁观的祢衡鄙夷不已。
“收买人心!”
祢衡瞅着陶应的背影,嘴角暗撇。
不过,祢衡看得出来,陶应无论是对典韦,还是对邓展,都是真心实意地招揽,并没有一丝的虚情假意在其中。
“若我当初没那么鲁莽,他也定会这样对待我的!”
祢衡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好在结果是完美的,他也心甘情愿地认主陶应。
陶应也不计前嫌留他在身边,祢衡内心多少也有些感动。
“走,回东平陵!”
陶应没再多言,招呼几人上马,朝着济水桥奔去。
他们都清楚,若在天黑之前赶不到东平陵,他们就要露宿荒野了。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