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极力征辟彦方先生为青州教育司副司长,负责整个青州学校建设的初衷!”
“希望王司长莫忘初心,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为兴盛青州的千秋教化再立新功!”
陶应没再与王烈互动,与刘敦等人打过招呼后,徐徐进城。
此时,挤在城门口等待进出城的百姓们听说是济南侯、卫将军来了,纷纷向两边闪开一条道,好奇地打量年轻地不像话的陶应。
待陶应笑呵呵地一边朝围观的百姓们打招呼,一边徐徐走出城门洞,很快,两边的百姓窃窃议论起来。
“难道,那年轻人就是济南侯吗?”
“错不了,看看身旁的新任郡守、县令,就知道他是卫将军!”
“这般年轻,就将青州的数十万黄巾流寇剿灭了,不可思议!”
“哎呀,不行,俺得给济南侯磕个头,俺家的田地就是济南侯分的!”
……
议论声越来越大。
这些天,关于陶应剿灭青州黄巾,给青州百姓分田、分房,救济流民的事情传遍了青州,受益的平原百姓自然感念陶应的恩德,甚至有的人家里给陶应立了生祠。
“哗啦啦……”
几乎所有的平原人皆受了陶应的恩惠,此时有机会当面向陶应感恩,根本无须他人带头,皆自发冲着陶应跪了下来。
“小老儿谢济南侯的救命之恩!”
“济南侯,若非您,俺家五口皆要饿死在乞讨的路上了啊!”
“济南侯,您给俺家分了田,俺家再也不用为生计愁了!”
……
面对道路两旁纷纷跪地,真心实意地哭喊着叩头谢恩的百姓,即便是已“见过大世面”的陶应,心中欣慰的同时,又莫名的惶恐。
“我虽然为你们谋了福利,可我是有私心的啊!”
矫情惯了的陶应,面对简单、淳朴的百姓,这一刻真不敢欣然领赏他们的叩谢。
“我不怕遭雷劈,我怕短寿;虞姬不会喜欢这样的陶应!”
陶应一边心理忍受着煎熬,一边手忙脚乱地招呼百姓起身。
“快起来,快起来,我陶应所做不多!”
陶应回头瞅了一眼孙观、陶丘洪,对二人点头称赞。
“父老乡亲们,你们更应该感谢新任的孙府君,感谢新任的陶县尊,他们才是你们的父母官,有他们在,你们所得的利益才不会得而复失!”
这么好的收买人心机会,陶应却推给了下属,真不是陶应矫情。
虽然孙观、陶丘洪二人是按照陶应的要求做的,但要将泰山郡的模式不折不扣地在青州实施,就必须以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雷霆手段,方能取得成功。
但凡二人对大姓、豪强有一丝的畏惧心理,新政多半推行不下去。
“这证明,我陶应没有用错人!”
这一刻,陶应对孙观这个一路跟随他到青州的太守更加满意了。
“既听话,又会做人,不愧是孙观!”
虽然没有去打听,但陶应绝对相信,孙观定是四处宣扬,将分田给百姓的恩惠全推到了“带头大哥”陶应身上了。
……
“主公这是‘委功’于我孙观啊!”
陶应对百姓的一番谦辞,落入孙观耳中,顿时让孙观暖心不已,眼睛也微微起雾。
“主公于我前有知遇之恩,后有维护之情,观虽肝脑涂地,岂能报效万一!”
……
陶丘洪亦是心潮澎湃,望向陶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丝火热神采。
“难怪乎年纪轻轻便获得如此成就,就连华子鱼也愿追随其后,这陶重光已不仅仅是个干臣,更是个枭雄!”
望着眼前的陶应,陶丘洪猛然想起了不久前自杀身亡的冀州刺史王芬来,心中暗暗替王芬感到惋惜。
“若王文祖有济南侯的手段与魄力,废帝另立定能成功,不至于身死道消!”
……
跟在陶应身后的王烈、刘敦等平原郡的才俊们,听了陶应推功的话,心中也不由得纷纷感慨。
“看看,陶应就是不一样!”
“为人虚怀若谷!”
“为人温润如玉!”
同样不到二十的人,祢衡狂傲得没边儿了,走路都昂着头,像只孔雀似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是陶应同样差不多的年龄,已封候拜将,完全就不一样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在一应平原才俊心中,再次证实了一句话。
“盛名之下无虚士!”
……
不过,相比孙观、陶丘洪等人的心理反应,平原百姓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济南侯是府君、县尊的上官,若非济南侯命令,府君、县尊也无令可行呀!”
“我们叩谢济南侯,就是对府君、县尊的最好肯定!”
“济南侯,您是俺平原百姓的大救星啊!”
……
淳朴百姓的肺腑之言,让陶应心中忽然有一阵恍惚。
“我是不是又穿越去了另一个年代?”
“这里是不是该同唱一首歌,东方红,太阳升……”
陶应忙甩甩脑袋,驱除不该有的魔念,心中暗暗警醒自己。
“老实做人,不然,会遭雷……”
“哈哈哈……”
突然,一阵刺耳如炸雷般的狂笑打破了平原城的和谐,将正收摄心神的陶应吓得心肝一颤。
“不会吧,这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