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典韦不是用剑的,也不是用巧的,纯力量型的坦克级选手,与邓展过招,除了惊心动魄的暴力,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没意思,恶来,杀了这帮人,一个不留!”
王越带着弟子上门来寻仇,而且在半道埋伏,显然已跟踪多时,陶应自然不会放过他们。
“主公稍候,待俺灭了他们!”
刚刚被王越轻视,典韦心中早已冒火,若非邓展先找上王越,典韦早就冲上去将王越一戟两断。
“敢谋刺俺主公,皆死!”
典韦冷哼一声,手中的一对大铁戟轻轻在地上一点,胯下战马长嘶,朝着王越的一众弟子杀奔而去。
“唏律律……”
在典韦冲上去的同时,陶应也动了。
“昂儿护着马车,只准放箭,不准上前!”
曹昂早已跃跃欲试,陶应立即警告一声,不仅马车要人护卫,关键王越带来的人非一般汉兵可比。
“咯踏踏……”
马蹄声急促,手提钢枪的陶应,踔厉风发,虽没有披甲,但气势不减,迅猛如同闪电,惊艳好似飞鸿,英武十足。
“这方是我心中的英雄!”
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但蔡琰还是忍不住掀开马车窗帘,透过缝隙捕捉陶应的身影,面色潮红。
“夫君!”
被惊醒的丁氏,听到陶应给曹昂的交代,也顾不得害怕,掀起车帘,望着陶应策马疾驰的背影,目光熠熠,心潮起伏。
……
“噗……”
“嘭……”
“呃啊……”
犹如洪荒猛兽般的典韦,挟雷霆之怒,一接近人群,手中的一对大铁戟便左刺右砸,首当其冲的两名尚未来得及出手的王越弟子惨叫一声,坠落马下。
“死!”
只比典韦慢了半拍的陶应,借着游侠们被典韦的凶悍吓得一滞的机会,左右出枪,刺死两人。
“嘭!”
“啪!”
凶悍如典韦,凶性一旦爆发,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见手中的一对大铁戟犹如高速旋转的风轮,不停地抡起砸下,所过之处,残肢飞舞,脑浆横流,肠肚遍地。
“唏律律……”
乐得痛打落水狗的陶应,不时捡漏补枪。
“咻……”
郁闷的曹昂,也不时拉动弓弦,对着已丧魂失魄的游侠下黑手。
只短短几个呼吸之间,王越带来的十多名游侠无一漏网,皆躺在冰冷的土地上,唯余四处惊散的战马,仰首悲鸣。
“屠夫!”
“魔鬼!”
已跃出战圈的王越,脸色铁青,匆匆瞥了一眼满地人马混杂的残肢断体,幽冷的眸子望着陶应,发出仇恨的怒吼。
“恶来,杀了他,我们还要赶路!”
对王越的愤怒,陶应理都没理,语带不屑地交代典韦一句,收枪朝马车行去。
王越不可能为自己所用,陶应也不打算劝降。
“诺!”
瞪了邓展一眼,浑身血迹斑斑的典韦二话不说,抡起大铁戟直取王越。
“铛!”
“噗!”
与邓展一战已消耗大量体力,又被满地惨死的弟子一激,王越的反应迟钝了许多,没撑过一个回合,重剑被典韦一戟磕飞,另一戟刺穿了他的胸膛。
“呃啊……”
堂堂虎贲帝师,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带着浓浓的不甘追随他的弟子而去。
“昂儿,收拢战马。”
“恶来,子诚,挖坑将这些人埋了。”
……
“这里怎么这般拥挤?”
华灯初上时,浑身血迹斑斑的陶应一行方进入奉高城,只是没有走几步,便被一眼望不到头的各色车驾挡住了去路。
“主公,这些人都是商队。”
邓展略一打听,便弄清了状况。
“他们是来奉高做生意的,除了空车,拉的全是钱。”
对于商队,陶应是十分欢迎的,无论是治下的发展,还是未来国家的建设,商队不可或缺。
“全是钱?”
“没有货物或粮食?”
陶应一怔,诧异地望着邓展。
“主公,眼下的徐州、青州、兖州及冀州四郡,皆不缺粮,也不需要外州的货物,所以商人只能拿钱来收购农具、食盐、布匹等州内货物。”
邓展不知道陶应为何面色突然变得难看,小心解释了一句。
“破铜烂铁,并不是我所要的!”
陶应坐正身体,再次眺望一眼密密麻麻的各类货车,脸色渐渐变得冷峻。
“立即传令治下各州,暂停钱物交易,以等价粮食、布帛易物。”
“恶来,你我二人立即连夜赶往牟县!”